青姐儿见他的光滑灵活的大手,在水盆里轻轻的搓洗着毛巾,想起今早那只手也是这么搓揉自己的,脸不由得一红,拒绝道:“不用,我要睡了,明儿再洗。”
云哥儿不由分说,拿毛巾在她脸上轻轻一擦。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嘴唇上的力道要大些。
重新洗过毛巾,拉过她的手仔细擦净,完了把食指放在他嘴中一允,好了。
云哥儿端着水盆自去净室清理,青姐儿缩着脖子,捂着手指,脸红得好似又发热一般。
他做什么?
他舔我的手指头。
真是个登徒子。
偏偏他还一点事也没有,好似我少见多怪一样。
也许,他只是尝一尝手上有没有汗?
青姐儿自我安慰,确实是矫情了,他只是帮我洗手而已。
青姐儿拿起书欲看,书上都是他允她手指的画面。
把书往地上一丢,躺到了被子里。
云哥儿清理水盆回来,看到她已经闭眼睡下,书掉地上。
把书捡好放在桌上,脱下棉衣,砖进被子。长手一伸,搭在她腰间。
青姐儿突然做起:“你做什么?”
云哥儿一脸无辜,我什么也没做啊?
既没摸你,也没亲你。
青姐儿生气:你跑来我床上睡觉,你不是在罗汉床睡么?
云哥一脸包容,扯她睡下,盖好被子:“夜深风寒,你莫要再闹!”
是我闹么?是你跑来挤我好不好?
仿佛看穿她的想法,他解释道:“万一你晚上又发热,我搂着你才能即刻知晓,好去请太医!
谁罢,今儿累得很!”
说完合眼,也不等她回话。
躺着他怀里的青姐儿却怎么也睡不着。
虽说他暖洋洋的,比火炉还温暖。
过得许久,实在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手臂。
脖颈后传来浑厚的声音:“怎的不睡?可是哪里不舒服?”
许是为吵醒人心虚,青姐儿低声道:“全身酸疼,睡不着。”
云哥儿坐起来,将她翻了趴在床上,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揉捏起来。
他手上力道极大,青姐儿觉得更疼,正要推开,片刻过后,他捏过的地方不再酸疼,舒服的打了个哈欠,由着他上下其手。
云哥儿专心的帮她按摩,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下的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云哥儿揉揉手腕,可酸死了。
磨人的青儿!
把她笼在怀中,在她额上轻轻印了一吻,闭眼睡下。
天才蒙蒙亮,云哥儿悄悄起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印,从窗户跳了出去。
待得青姐儿睡醒时,屋里只留下他身上,独有的海草香。
云哥儿回到陶园,雾莱已准备好朝食,云哥儿胡乱用了些,乘着马车回了老宅。
想起老宅那一家子,云哥儿心里烦躁的很。祠堂在老宅,又不得不回去。
云哥儿领着雾莱站在铜门前,再三犹豫,抬了抬下颌。
雾莱上前敲门。
等了许久,门开了一条缝,内里传出不耐烦的声音:“是谁?这么大清早的?”
云哥儿抿唇,蒋府下人越发没有规矩了。
门房上的小厮开门,见是个锦衣公子,脸看着有些面善,却不晓得在哪里见过。
询问道:“公子前来是?”
雾莱看着云哥儿越发冰冷的神色,低声劝道:“这个小厮年轻,我们经年不回来,他不认得是正常的!”
上前道:“你去禀报老太太,大少爷回来了!”
门房小厮不客气的关了门:“我们大少爷好好在家睡觉,哪来的骗子!
你们快些离去,不然,待管家来了,没你们好果子吃!”
又一个老道些声音传来:
阿福你怎的还不开门,老太太今儿要出门上香,又睡迟了不是?仔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