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2)

姣色袭帝心 弥弥喵 2263 字 2天前

“烟草荒香”暗指什么,如果这一句破不出来,就不知道他的黄泉水深是何意?”

“阎王殿,九琉冠。十二冠是天子冕冠,九琉只有天子以下的王爷能戴,再者是太子能戴,最后一句是望乡台去矣,望乡台在什么地方,在前朝余孽潜藏的醴都里,他是指前朝稷太子,但可直接说出来就够。”

昔昔听闻了男人的话,清眸微愣,眸光扫过纸张,黛眉拧紧,语气颇为不解,

“稷太子?前朝?他们怎么会和云太傅有关联?”

转眼女孩注意到男人用朱砂笔画出的四个字,小声喃喃,

“烟草荒香,这四个字好熟悉,不过澈哥哥好像写错了,应当“烟和皇”不对。”

荀澈听闻挑眉,递给女孩一支狼毫笔。

昔昔接过笔,玉手半挽起衣袖,平铺好宣纸,另一只玉手轻压纸角,轻勾重划,字迹清丽巧致,风骨秀丽仙逸,缓缓写下她知道的两个字。

荀澈看这风骨仙逸清殊,他见过孟源的字,就知道女孩这一手字怕是得其父真传,不多过了女儿家的清丽婉约,劲道不如男人。

昔昔将笔搁置到一边,等着墨迹阴干,放下衣袖,纤指指给男人看,

“魇草煌香,应当是它才对,我在父亲前朝古籍上见过,前朝的人没有奈何桥下是彼岸花的说法。”

“古籍有记,奈何桥有两种草,一是古炎帝留下的魇草,可以让人忘忧,二是古黄帝留下的煌香,可以让人清孽。”

荀澈凤眸微垂,掩住眼底的暗诡涌流,似乎没听到女孩的话,凝视那四个字,语气让人听不出真实情绪,

“那朕也告诉昔昔一事,你可知道父皇在世新编的解辞,此书里面,怎么解释的皇族姓氏,荀者,草也,乃是炎黄二帝亲手所植香草。”

昔昔闻言,神色一惊,难掩惊然,檀口微张,无声翕动几下,只听男人又道,

“九琉冠,是亲王所戴。黄泉水深,水深者,乃湛也。”

荀澈搂紧怀中的女孩,薄唇冷冷一嗤,大胆意测出来云太傅的意思,

“昔昔说,云太傅暗指荀湛什么,望乡台在醴都的桐山,是当年稷太子住的地方。”

“还是说,荀湛和稷太子有什么关系?亦或者说,当年父皇从醴都带出来的德太妃,和稷太子又有什么关系?”

女孩听言不由低呼,清眸圆怔,玉手攥紧男人的手臂,轻晃两下衣袖,

“澈哥哥,这想法太过离奇。德太妃怎么会是被舅舅从醴都带过来的,她不是沣南陇家的女儿吗?”

荀澈挑了两下长眉,薄唇笑意意味悠长,似乎碰到什么新奇的东西,

“离奇不离奇朕也不知道,但是朕知道,事情比朕想的有趣多了。澈哥哥猜事情,都是剑走偏锋多些。”

“看我猜得对不对,滴血认亲不就知道了吗?德太妃何时跟娘家人来往过,荀湛何时近过陇家?”

女孩听完男人的话,沉默摇头,她突然觉得,也许前朝的水比他们想象还要深。

女孩脑袋埋进男人的脖颈,柔躯紧紧贴住男人的胸膛,

“澈哥哥,既然云太傅的诗知道了意思,我们该用膳了……”语气颇为犹疑,微顿了一下,“一会儿不要嫌弃…”

昔昔抬头,柔荑捧着男人的脸,再提醒一次,语气郑重,严肃绷紧小脸,

“你不能说不好听的话,吃不下也要塞进去。”

男人听言颔首,薄唇浅笑吟吟,轻琢了昔昔的粉唇。

他鼻子尖,刚才闻到昔昔袖口里面有淡淡的油烟之气,再加上女孩这样欲盖弥彰的说头,他心里也猜出个准头,当即挑破女孩,“唔”了一声,

“让澈哥哥猜猜,这膳食莫不是昔昔偷偷被着澈哥哥做得,要不然,为何如此紧张,生怕澈哥哥说一句不好听的话。”

女孩闻言,小手立刻松开男人的脸,清眸微垂,卷翘浓密的羽睫如蝶翼轻轻扇动,撩人心弦。

女孩微侧过螓首,躲开男人如炬的眸光,小巧白洁的耳垂染起红晕,轻点两下玉颌,含糊不清“嗯”了一声,既没有立刻承认,也没有立刻否认。

她第一次下厨,细心记下平时天子爱用得菜式,不知道合不合男人口味,虽然兰姑姑说卖相不错,但昔昔知道肯定比不过御厨。

荀澈低沉轻笑,大掌揽过女孩的柔肩,薄唇摩挲女孩的耳垂,温热的气息不经意喷洒在昔昔脸上,红晕漫到雪嫩的玉颊,对女孩道,

“不要说昔昔亲手做的膳食,就是你亲手熬的毒药……”

男人话还未说出来,女孩的玉手已经捂住他的嘴,昔昔闻言,眉稍微微薄怒,黛眉浅颦,娇斥道,

“澈哥哥想说什么话,我怎么会有弑君之心。我吃了豹子胆了不成,如果澈哥哥怀疑昔昔居心不良,可以不用吃也罢。”

荀澈暗叹女孩竟然听不懂什么叫情话,假话也要当真,无奈挑了一下长眉。

他以为女孩和自己如胶似漆半月,形影不离,新婚燕尔,结果听不懂自己的意思不说,这小疙瘩还拿话来堵自己。

第79章

荀澈轻轻啃咬两下女孩的手心,昔昔感觉微痒,连忙松开捂着男人嘴的小手。

女孩眉稍薄怒未褪,玉手将男人的箍在腰身的手拿开,从男人膝上轻巧跳下来,拎着裙幅后退几步,

“膳食澈哥哥不用吃了,昔昔这就扔掉,省得毒死当今天子。”

荀澈见女孩较真起来,不由揉了揉额头,长臂拦住转身的女孩,

“昔昔,你连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澈哥哥的玩笑话也要当真不成?”

昔昔听言,眉目颇为冷然,唇角下弯,显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