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松松垮垮背靠石墙坐了片刻,把小皮圈收起来后摸出了先前没抽的那包烟。
外面的雨已经停下,天还暗着,只是很远的地方有一丝亮。
他起身往外走了几步,斜斜依在侧边石壁,从烟盒子里抖出了一根还没有彻底浸湿的烟。
烟被点上亮起一点若隐若现的橘光,藏在雾蒙蒙的烟气里虚晃不清,秦野抽了两口,嗓子有点疼,握掌成空拳,抵在唇边压着声音咳了几声。
身后恰好有脚步声响起来,秦野望了眼,严启烈睡眼惺忪站在几米开外,饶有趣味看着他。
“干什么,抽烟还半夜偷着抽,扣扣搜搜的。”他笑着损完秦野后眉梢微扬,唇角跟着挑,态势跟之前那夜讨酒差不了多少:“见者有份啊,给我也来口。”
严启烈说着靠上去,像先前那样去揽了秦野的肩膀。
被揽肩那个倒也没把他推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沈辞呢?放水去了?”严启烈还不知道那事,问完手一伸就去强夺那支烟。
秦野没躲,大方把燃到一半的烟递了过去。
“没,他走了。”
“走了?走去哪。”严启烈毫不介怀地叠着刚刚秦野在烟屁股上留的印,十分迟钝的问了句,问完才回过神似懂非懂地觉察到了什么。
他捏烟的手一顿,这才后知后觉去看秦野,“你干什么了?”
直男秦野也不是很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他沉默没回话,低头又点了一支,严启烈愣愣看着他,“你别是把炮补上了,操,我这支不会是事后烟吧。”
“补你妈,收拾收拾脑子,成天想的什么。”
两人在外头吞云吐雾,严启烈似乎不觉得这算什么事,依旧一副吊儿郎当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