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秦野终于不紧不慢露了脸,他肩上一把吉他,另手拎了把椅子,往中间一放,调好吉他位置落座垂眼。
大礼堂很安静,底下人包括林琪跟严启烈都有点懵。
碎嘴那几个继续碎嘴:
“怎么不弹琴了?看来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合适,不过我估计换成别的乐器也厉害不到哪里。”
“就是架子摆得好看,要是厉害怎么早不上这个。”
“花式出丑,有点意思。”
……
秦野离他们离得远,听不见这些,也无所谓别人怎么说,但有人忍不下去。
比如棕毛他们。
“能不能把嘴闭上?怎么这么多逼话?”
一句凶的出来,世界突然就很清净。
秦野已经开始起调,这是在艺术楼看见的吉他,不是他自己的,单纯借来用用应付表演,等结束了再还回去。
他手指修长有力,按在弦上合适又妥帖,比钢琴舒服。
几个音出来底下刚刚说话的互相看了看,没一个再多嘴。
吉他这乐器大多时间都在给人声伴奏,很少单独被拎出来,但秦野偏偏就是拿这东西弹了首干干净净的纯音,指弹扫弦,求个意境。
秦野身上本就带点慵懒味道,现在弹着这曲子,更叫人收不住眼。
他原先不过想随便应付过去,但手一碰弦,就无意识把态度往正摆了摆。
林琪跟严启烈在那安静听着,没说话,好似一开口就毁了那点闲云散鹤远山淡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