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把我想得太弱了点。”
秦野抬起头,一边眉眼被碎发遮了几分,因为刚刚那一出还不太清明,看着困劲没消,但掺进去了一点笑意。
他没把手往回收,在齐铭肩上拍了拍。
“这地方我用不着,你给别人吧。”
齐铭几分错愕。
秦野跟他相对而望,他不太在意地拿下巴一点那链子上的怀表:
“虽然吵了点,但很适合治失眠。”
眼前场景大概跟原先想的差太多,齐铭愣许久才回过神,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半晌才问出声:
“你就这样的反应吗。”
“不然你想我怎么样,靠在你肩膀上掉几滴眼泪,谢谢你看穿伪装读懂我内心,说我爱你?”
“……不是,那不至于,我只是……秦野,我就没一句说对,没一点说你心里去?”
“别觉得很懂我,我自己的事。”秦野望着他,看上去有点不近人情,“跟你没什么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苏兴乐?朱子然?还是那个曲小白?其实你根本谁都不在乎吧。”
被质问那个露一身寒意,残忍且毫不犹豫给了一个字:“对。”
齐铭还站在门口挡着后头光景,秦野的视线轻轻一偏,扫见他身后的镜子,微微皱眉愣了愣。
背向而站的齐铭不知道身后有什么,看见秦野神情不太对,转身往后顺着他方向一望,一样怔了住。
底下等电梯的一二三们耐心几乎耗尽,恨不得上去问候齐铭跟他母系父系十八代。
就在卷毛打算就地盘腿而坐等着时,唯一的电梯终于有了动静。
几双眼睛整齐划一望向那电梯,两道门不负众望悠悠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