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被弄一身秽物后留下处理,丁柯艾吐完在那不大好意思地看着他,似乎有些抱歉,但眼底却还是挺窃喜。
至少这人走不了了。
秦野没得选,也不想带着身脏回去,只好在丁柯艾住处暂且落了脚。
“哥,你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忍住。”
丁柯艾在那瞅着委屈巴巴,声音不响,像是道歉又像是给自己开脱。
秦野扫他一眼,语调挺冷,气压有些低。
“行了,进去。”
他一点不在意对方是不是有意,又有什么心思,当下只想去换件衣服。
丁柯艾住处显然也好,跟秦野那的装修一比要张扬高调些,他走得慢,作为主人反倒是跟在秦野身后往里进。
因为酒劲还没下去,他脚步踉跄,秦野刚走出一段距离,也不见他跟上来,只是听见身后那人叫他。
“野哥,等我下。”
秦野回头去看,对方正巧左脚绊右脚跌地上,像个走路不稳的小孩。
他也没喊一声,只是摇摇晃晃地稳住了身子,半蹲在地上望向秦野。
那人背后是夜色,冷风星月作陪,天地间世界摇摇欲坠,唯独他稳稳地站在那里,热闹的街困不住他,虚妄的雨淋不湿他。
秦野逆光而立,脸廓线勾着光,视线微微低垂,是居高临下的态势,但找不到蔑视跟嘲讽,没有自以为是因为被爱被仰视而生出洋洋得意来。只是很淡,很平常的看着他。
丁柯艾有点愣神,眼睛里人影叠人影。
他蹲在那顿了约莫一两秒,轻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