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可以一身烈气固执地留在五米之外,但秦夜只能选择用哪一种比较符合这个人行为准则的方式去完成要求的任务。
位处下的那位说完之后默了默,解释是一件很烦的事,但在他看来,这一步也算是符合行为准则的一种。
秦野只是听了那样一句“不行”,就推出了大概。
秦夜:“他们错了,这种办法根本留不住你,你只会觉得有点窝火,根本不会因为我有什么感觉。”
他话里一点哂,肯定句落音,却又不知为何补了一句反问,声线微微有些发哑,听不出太多情绪:
“你会吗。”
秦野垂眸看他:“不会。”
“那你过来,还有件事。”秦夜语调归为波澜不起,“近一点,刚才那刀挺深,我现在说话有点吃力。”
秦夜说这些时就像在谈论另一个重伤者,但话里的内容确确实实叫人有些不忍。
秦野神色很冷,在得知这些后忽而理解了这段时间对方的一些行径,也终于弄懂对方巴不得他动手的念头从何而来。
他微微俯身,黑发落下几缕,遮在一侧眸眼,也遮住了眼底情绪。
谈不上悲悯或者同情,只是觉得对方倒霉,复制个浪骚嗨的高级渣倒还好受些,偏偏最后是他这个破性子的。
这种诞生就给了所有既定走势的命运感让人无无可奈何,施加在一个骨子里强硬的人身上,更加无望悲哀。
秦夜的五指已经没刚才那些力道,只是松松垮垮搭在秦野手上。
后者没拒绝刚才这人的提议,微微俯身等下文。
可刚把力道落到另一手上支撑时,秦夜猛地又握住他的腕,发狠一递,刃尖迈入胸口,那种微钝感从指间传来。
也许是先前的信息太多,影响了秦野判断,躺着的这个有着跟他不相上下的速度力道,手起刀落,一切尘埃落定。
秦野微微一怔,落耳是秦夜跟自己一样温沉的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