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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珅楼,老树开口。
“主人,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宋思年不假思索:“既然你觉着不该说,那就不说。”
老树:“……”
差点被噎死的老树沉默几秒,决定当做自己刚刚什么也没问,直言道:“其实老奸商是为您好,您何必故意那样堵他的话呢?”
宋思年没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老树才听见宋思年笑了一声,没心没肺的,偏语气里又透着一点认真——
“不然我该怎么办?跟他坐下来,泡壶茶,一二三四五地数一遍我一定要去的理由?”
没等老树回答,宋思年又说:“我们之间,没那个必要。——你以为他不知道我跟他开玩笑?你以为他真是为我调侃他喜欢我的事情生气?他可是老奸商,他没那么傻。”
老树愣了下,“可看您走的时候,他那气也不像是装的啊。”
“他确实是真气,但不是气我的调侃。”宋思年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是气我不听劝。我那样堵他,便是告诉他,他说什么我也会去的,一丁点儿都动摇不了——见我这样固执,他自然要气的。”
老树:“……”
宋思年等了一会儿,老树没动静,他不由从那些情绪里回过神,奇道:“怎么不说话了?”
老树闷闷的:“……感觉自己白跟了您那么多年。您和乔珅之间不点就透,我比不上他和您的亲近。”
宋思年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差点笑得打跌——
“你是在跟老奸商吃那口醋呢?”
老树:“……”
宋思年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多正常啊。我认识他比认识你还早,那时候我们一起上天下海地胡作非为了那么久……再说了,他是人精成了鬼精,又熬磨了这么多年——你开慧才多长时间,心思通透上哪能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