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常卓君慌乱的伸手抓住程润安,手中柔软的触感让她停顿了片刻。
明明同样是女儿,为什么润安的手摸起来那么舒服,就像是白嫩的藕节一样散发着宜人的凉意。
不止是手,润安身上的每一处都是那么的不一样。
脑海中传来的念头让常卓君像是触电一般放开那双手,她定了定神说:“我不走了,你别去。”
“那么卓君,你是不生我气了吗?”程润安止住脚步,小心翼翼的发问。
“不气了,大不了我不当你夫子了。”直到常卓君对上那双眼角微红的双眸,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方才说的话让他那么伤心。
可是即使润安那么伤心,也在为我考虑。
一阵突如其来的愧疚涌上心头,常卓君直视程润安信誓旦旦的说:“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我罩着你!”
白菜:[不要脸!]
程润安:[谢谢夸奖。]
白菜:[无耻!]
程润安:[再骂屏蔽,赶紧夸我。]
白菜:[卧槽你脸皮还能更厚点吗???]
程润安:[开启屏蔽。]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系统,都说了再骂屏蔽。程润安在心底嫌弃了一下白菜的智商,一时没注意被扑上来的雪白团子挠了满身猫爪印。白菜扑到程润安身上之后威风的显摆一番,最后跳到他的肩膀上昂着头,气势十足的“喵”了一声。
“白菜是不是不开心了?”白菜听见这话用力拍了拍程润安的肩,常卓君终于露出了开怀的笑意,她乐不可支的说,“润安你是怎么养出这么机灵的猫的?”
“我也不知道。”程润安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将白菜从肩膀上抱下来顺了顺毛,“完全不像我,谁知道它跟谁学的,也就只有我这样好脾气的主人能忍受它。”
这件难得的新裙衫又被这只蠢猫弄脏了,程润安下了决心晚上给白菜洗干净爪子。搬来东宫的好处之一终于显现出来,脏衣服不用他自己亲手洗。勤恳负责的宫女们可不敢轻慢了他,力求事事周全,这同时也让程润安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哪有,你的猫这么招人喜欢。”常卓君笑着摇头,也跟着去抬起猫爪子逗弄,“你没见过李素玉那个疯女人的猫,她那样跋扈的性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也和你一样养了只白猫。我每日从东宫归家,一路上都能听见旁人议论“李尚书家的女儿又带着她的猫闯祸,得罪了哪家小姐”这类话。”
“是吗,真羡慕卓君每天都能见到这样的新鲜事。”程润安唇边溢出一丝笑意,说出来的话不无惆怅,“我都没见识过那些,一个人整天无事可做。你和我多说说外面的事情呗,家长理短茶楼酒肆都好。”
“京城的新鲜事可多了,爹爹从来不拘着我,闲暇之余我还会去书院马场。”说起了自己喜欢的地方,常卓君的性质逐渐高昂起来,脆生生的说,“润安你虽然会背书,可骑射方面肯定比不过我!”
“是是是,卓君最厉害了。”程润安心不在焉的附和,他眼光扫向窗外话音一顿,脸上突然呈现出一股奇异的表情,最后化为一种意料之外的惊喜。
“表哥!”
一抹高挑的身影立在窗外,映着身后的花树繁花似锦。听见这声呼唤之后齐闻鹤终于动了,他微微勾起嘴角离开了小窗,并没有推开门打扰两人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