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无常,那你刚刚是在发什么浪。”齐闻鹤抱着他往南风馆走去:“能不能嫁我说的算。”
“我不能生孩子的啊……”程润安又开始哭了,憋了这么久他总算是重新憋出了几滴泪,“还是哥哥你想娶别人,和别的妃嫔生孩子,只想把润安当成男宠。”
齐闻鹤不理他的哭诉,冷不丁的问:“莺儿姑娘好吗?”
“挺好的。”莺儿姑娘是挺好的,温柔热心小曲儿还唱的好听,等程润安下意思的回答了齐闻鹤的问题,见到他脸上的不悦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好,又急急忙忙的补充,“不好不好。”
齐闻鹤拧了下他的鼻子:“胆子肥了还知道找姑娘了,瞧瞧你这怂包样子,别是被人家给玩了。”
“疼、疼你别弄……”
“莺儿姑娘建议我去南风馆问一问。”齐闻鹤摸了摸他的鼻子,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你猜她让我去问什么?”
“啊?”程润安抓紧了袖子,脑子里瞬间就冒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程润安:[莺儿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菜:[我布吉岛……]
齐闻鹤在程润安不可置信的眼神里一字一句的说:“莺儿姑娘说大户人家里养的男宠都有规矩的,特别是对你这种还敢跑出来逛花楼和姑娘厮混的,都得好好惩罚折磨一顿,好叫你再也生不出这种心思来。她还给我推荐了好几种管教男宠的做法,作为答谢,我帮她赎了身。”
“我没有想逛花楼,都是常卓源他要来,我也没和姑娘厮混,我就是借地帮白菜洗了个澡……”程润安折腾了几下,他也顾不上自己手上脏了,拉着齐闻鹤的手腕使劲的摇晃,“我不是有意的,我连莺儿姑娘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你得庆幸你没碰她,不然这事没这么简单。”齐闻鹤按着他做乱的手指,拍了一下让他别乱动继续说,“犯了错哪有哭一哭就过了的,乖宝宝,回宫之后你得有段苦日子,别现在装模作样把泪水哭干了。”
“哥哥,你别这样说,我怕。我腿疼,手也疼,浑身都疼,哥哥你疼疼润安。”程润安被他说的脸一红,什么叫装模作样,他这明明是真情流露。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哥哥最疼你。”齐闻鹤亲了下他的嘴唇,将他朝怀里抱着遮住他的脸,随后进了南风馆的门。
南风馆的管事在一边战战兢兢的站着,等见到这这两人过来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方才突然有个侍卫把他喊出来问话,只叫他在一边等着,又不说是什么事情,那侍卫朝他出示了官牌便沉默不语,吓得他还以为这家店惹了什么人,犯了事要被上面问话。
“我听人说管事对管教男子这方便很有一套,特来请假。”齐闻鹤抱着程润安,十分困惑的看向管事,“内人顽皮,趁我不备偷着出来逛花楼,这该如何是好?”
“这种行径还有什么可说的,他既然敢出来逛花楼,把他那根东西剁了就行。”那管事早年爱男风,被一个负心汉痴哄着骗了身子而后丢弃,负心汉娶了当地官宦之女,管事却成了人人喊打下三滥。管事在家乡过不下去了,索性来京城开了这家南风馆,一方面赚点钱一方面收留同样命运沦落的男子,对这种三心二意的欺瞒行为最为不耻,故而想也没多想就说了出口。
“这样会不会太严苛了?”听完管事的话,齐闻鹤摇了摇头面露为难的说,“内人被我娇惯的太过,他其实也就和我闹闹,未曾出什么大事,我心底实在舍不得伤他。”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你管的再紧他总能找机会溜出来。”管事此刻看向齐闻鹤简直就和看向老朋友一样,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这世上男子多少记吃不记打,他既然生了这样的心思你是消不掉的。你既然说娇惯他太过,想必平日也舍不得责罚他,才让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齐闻鹤沉思片刻后说:“你说的也是,我素来舍不得责罚他,有什么事哭一下哄一哄就过了。”
管事看了几眼齐闻鹤怀中抱着的人,被宽大的玄衫遮得严严实实的,再思及他方才的称呼语气,心想这位虽然看着位高权重,但到是个少有的重情之人,连遇上了捉.奸这种事都还把人抱在怀里,再说出来的话就戴了几分感概:“男子相恋本就不易,你怀里这位若是真的有心悔改倒还好,若不是……”
程润安:[卧槽真要剁吊,齐闻鹤你咋不说话了啊!妈呀妈呀白菜什么时候去下个世界!]
白菜:[我、我也布吉岛啊……]
程润安:[我都要被剁吊了你还一问三不知你到底有什么用啊!!!]
白菜弱弱的喵了一声表示爱莫能助:[润润别怕,大不了剁了就剁了,下个世界咱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