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说星发现自己没法反驳:“……好,我把它们一起丢下去。”
说罢,栗说星浓浓地洒了一浴缸的牛奶浴盐,直到浴缸里的水彻底变成奶白色后,才吁上一口气,又拈起点花瓣,丢下去。
这盒赠品玫瑰花瓣做得还挺好的,红色花瓣和紫色花瓣混杂一处,红得像酒,紫得像缎,洒在水里,显得……有点动人。
栗说星的目光从浴缸里挪开,回到宿鸣谦身上。
宿鸣谦正低头解衣服扣子。
一颗颗扣子自扣眼处挣脱,上一秒还穿得整齐的衣服,下一秒已委顿在地,像只伏地打盹的白鸟。旋即,低头的人抬起了头:“西木,裤子……”
栗说星让自己的双眼严格停留在宿鸣谦的面孔上:“我帮你。”
他很镇定地蹲到宿鸣谦身前,让宿鸣谦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颈,自己则单手揽住人的腰,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
甫一离开座椅,宿鸣谦软软的身体整个贴到了栗说星的身上。
栗说星能够感觉到很多东西,他一瞬间甚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立刻抬起手来,牢牢扣住宿鸣谦的脑袋,将对方的脸按在自己的肩膀处。
大概有那么几秒钟的安静。
随后,宿鸣谦问:“西木?”
栗说星:“没事,有点担心你会摔下去,抱稳了。”
宿鸣谦:“嗯。”
栗说星暗暗吸气,他的感官向下移动,移动到了自己的腰部,对方的皮带扣正卡在自己的腰侧,这大概是他怀抱里一整个柔软躯体上唯一坚硬的东西了。
他的手也在同时下移。
他碰到了冷硬的金属扣子,锋利的边沿刮过栗说星的手指,有一点疼,和栗说星另一只手环绕住的柔软又温热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