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碰到棠娇娇之前,它的身影就消失了。
她松了一口气。大概是那个信物起了作用。
但她这口气还没有喘匀,一只冰冷的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
透过单薄的红色嫁衣,棠娇娇能感觉到那只手的不寻常之处,很有力度,很冰冷,不是人类该有的温度。
这种冰冷的触碰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看到了那东西的手指尖,手指尖还是完好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得宜,透着淡淡的苍白。
啪一声细响,所有蜡烛熄灭了,整间屋子陷入一片漆黑与寂静之中。
如形随形的视线,刺骨冰冷的触感。黑暗中似乎有一个邪物叫嚣着要将她拆之入腹。
那只手在以一种磨人的速度运动着,让人心悸的冰冷划过她紧绷的天鹅颈,划过她的后背,又轻轻地向下摸过去。
“是你在召唤我?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你身上怎么有我的东西。”微微沙哑的声音里略带着一点磁性,好听的声音如美酒一样香醇。
东西应该指的是那个信物。
棠娇娇咬了咬舌尖,“你不记得我了?”
男人沉默许久,“不记得了。”
“能不能把蜡烛点上,我怕黑。”棠娇娇抓住了那东西的手。
那手很冰。
蜡烛一一亮起。
男人面色中带了一丝淡青色,他长而浓的眼睫带着一点自然的弧度,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带着浓浓的病态。
他的眼睛近乎全红,在转头看向她的时候,眼神犹如黑夜之中的火山,能将一切吞没进去。
他的脸上带着浓郁的的邪气,犹如从地狱里走出的恶鬼,只看上一眼便会让人遍体生寒。
棠娇娇怀疑她要是不编个好点的故事,下一刻就会被这鬼当成食物咬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