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城。”
车里隔离很好,可是你恍惚间听到了风声从耳边咆哮而过。
嘴里的巧克力苦味上涌,你抓紧了手里的点心盒,“怎么突然去那儿啊?”
准备上高速前的短距离堵车,他轻轻敲了下方向盘,握住你的手:“想去看看娇娇出生的地方。”
“这样呀”,你回握他,指尖轻蹭他食指的青筋,“台风天会不会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
他静静的看着你,眼底是温柔和了然:“乖,不要怕,有我在,嗯?”
你小声的深吸一口气,眼底有些热热的:“好。”
16:00 贤城。
上了高速后一路风雨,黑云压城,却在进入贤城后骤然放晴,风依旧很大,却是感受到湿热的潮气退去了些。
和模糊的记忆中相差无几的街景,钟楼,廊桥,成片旧式的六层楼房和鳞次栉比的商店街。因为台风的缘故路上人少,amg的车身在绿荫道穿行的时候有些显得突兀,两侧占了大片路段的是空旷的自行车道和人行道。
“这里不像是不夜城的地界,倒感觉是不知名的老派小镇”,陆臣棣跟着导航找路,语气悠闲地评价。
“不如直接说落后好了”,你撑着脸看向窗外,年少不多的回忆在脑海翻滚,“你看前面拐角的自然博物馆,规模没有南郊那个十分之一大,墙上长满了爬山虎,都顺着窗子爬进去了,钟楼的墙漆都快掉光了,明明之前是还是白色的。”
明明之前还是白色的。
和贤城里那个尚且稚嫩的你一样,没有经历过世事,没有斑驳的痕迹。
回不去了,你的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