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侍卫的守护下前进,这一路上,非常顺利,很快就到了萧老夫人指定的外宾行馆。
外宾行馆是帝国专建设来招待别国侍者的,萧老夫人既是来和谈的,自然也给她分派了住所。
而在夏小蝉前来行馆以前,熬一等暗卫早已把行馆的地图摸得一清二楚,且早已派暗卫混入行馆,以保护夏小蝉。
所以,等夏小蝉到达外宾行馆,熬一等人倒也比较放松。
夏小蝉走入外宾行馆的时候,一路走去,因她没有让人通报,所以,尽管不少人对她身份有所猜测,但是也没有人前来朝拜。
夏小蝉找了一个位置,便淡淡坐定,微笑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贵妇人。
萧老夫人这一次的宴会,基本把京城的贵夫人以及其未出阁的闺女都宴请了,而似有似无,这些人都离夏小蝉远远的,只是在远处打量她,带着一种不屑的目光。
夏小蝉对着一旁的宫女看了一眼,这宫女立即悄声退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片刻,宫女若无其事走回来,低声道,“娘娘,外间不少人都在传一些不好听的话。”
夏小蝉听了这话,顿了一下,挥了挥手,这丫鬟便退了下去。
而此时,在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夏小蝉下意识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素白衣服的年轻女子,正在被一个方块脸,眼神凶狠的贵妇人挥动耳光。
只听这妇人恶狠狠的对那年轻女子道,“既是和年轻男子在外过了夜,便已不贞了,周芳,你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你不觉得你应该早死早干净吗?没得污染了这世人的眼睛,啧啧,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也不怕你的孩子因为你这个母亲,以后都被人指指点点?”
那年轻女子惨白了脸抖动身子,呜呜道,“婆婆,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娘家,呜呜,求求你了,我……我的孩子还需要我啊。”
这妇人却粗俗的对着那周清“呸”了一声,便对着她吐了一口痰。
“呸,你就这样的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有脸要照顾孩子?孩子都会因你的放荡而被拖累,快滚,离得远远的,我一定要上书去问一问周家,这都是如何家养子女的?怎的就教养出一个不贞不洁的放荡女人?”
“呜呜,我没有,婆婆,我真的没有啊,我们的马车回京城,因夫君先行回京,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路上,这才不幸遇到山贼,但是,即使遇到山贼,我也没有做任何丢失名节的事情。”
中年贵妇人的脸色都扭曲了,恶狠狠的道,“你和山贼共处一夜,竟有脸说没有丢失名节?真是天大的笑话,周家果然好家教啊,和一群男人共处一夜的女人,竟还说什么都没有?罢,罢,你是周家的种,我自是管教不了,总之,你快些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番话一说出来,一时,整个宴会城所的人朝着这贵妇人和年轻女子围拢过去,对着一旁的两人指指点点。
这年轻听见这中年贵妇的严词拒绝,身子一软,竟一下倒在地上。
只听她喃喃自语,“真的让我戴着这样一个放荡的名声回周家,我还有活路吗?到时候,周家的姑娘还能出嫁吗?我……我怎能成为周家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