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蝉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难看。
“你给他们说了小宝发热的事了吗?”
“奴婢说了的,可是……可是……”,还有什么可是的?左右不过是看着她这个皇后已经成为了弃子一样的存在,所以,这些侍卫都跟着欺负他们母子。
夏小蝉听到这里,只觉心里生出无限的绝望和凄凉,一时,分外悲愤,竟觉得心里的天地都崩溃了。
如果小宝真的因病而有个什么,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夏小蝉生下一个孩子来,不是为了让这个孩子来这世上受苦的,这孩子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世上的风景,如果因此而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这个孩子?
夏小蝉想到这里,忙跑回寝宫拿了不少的金银财宝,贵重首饰,一个人跌跌撞撞朝着大门跑了出去。
在她来到大门的刹那,几乎立即的,站在一旁的侍卫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原来是皇后娘娘啊,娘娘,陛下禁令,中宫的任何人,都不准外出,娘娘请回吧,可不要让属下等人难做啊。”
夏小蝉听了这话,看了看眼前的侍卫,脸色冷淡下来。
她记得这个侍卫,这个侍卫曾经因为惹恼熬星语,还受到了熬星语的责罚,在当时,是她说了几句好话,这个侍卫这才免除了责罚。
可是如今,她人还没有走,茶却已经凉了。
夏小蝉心里生出无限凄凉。
果然,这世上除了权势和财富,什么都不可靠。
夏小蝉好像忽然从一个梦中醒来,定了定神,对一旁的石头道,“阮侍卫,本宫知道你的为难处,你也是秉公执法,本宫自是不会为难你。这是本宫和皇上唯一的儿子,现在都病着,如果真的有个什么,只怕谁也但不上责任吧?阮侍卫,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阮侍卫拿去给兄弟们喝点小酒,本宫派个人前去找太医,阮侍卫只当夜深睡熟,失责一次,本宫和本宫的孩子,自会认下阮侍卫的这个人情,如何?”
这阮侍卫听了这话,再看着那发着耀眼光芒的南珠,果然心动。
他接过那南珠把玩两下,道,“好吧,既是娘娘开了口,在下自然要给娘娘面子的。”
当即,他打开了宫门放行。
跟着夏小蝉的宫女忙拿着中宫的令牌急匆匆跑了出去。
夏小蝉看着那宫女的身影,整个人僵立片刻,这才冲着寝宫走去。
在夏小蝉回到寝宫以后,庄嬷嬷正在拿了温水就过的帕子给小宝擦身子。
夏小蝉想起看过的那一本“天书”,心里一动,道,“去拿温水来给小宝泡澡,等泡澡过后,再拿些白酒给小宝腋窝等处拭擦,可以降温。”
等宫女去准备好这些白酒和浴盆,夏小蝉在另外一个浴盆也泡了一个澡,再让宫女拿了白酒给她降温。
等这一切做完,一直哭泣的小宝,果然好了很多,不再那么痛苦的一直哭泣了,不过依然会时不时呜咽两声。
夏小蝉顿了顿,道,“怎么花椒还没有回来?”
那前去请太医的宫女,名花椒。
在夏小蝉又等了半个时辰,花椒这才回来。
不过花椒虽然回来了,却依然没有带来太医。
“花椒,太医怎么没来?”
“娘娘,说是陈贵妃受了惊吓,太医都在陈贵妃的寝殿等候着,随时等着服侍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