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躺着刚被丧尸咬伤的alpha,他脸色**张开嘴的时候以能闻到臭味,但是年轻的医生却恍若未见,仍旧不慌不忙的做自己事情。
白大褂打开被寒冰包裹住的冷冻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只试剂抽取。
伤员被黑色束带紧紧绑住,粗粗的针头直接扎进静脉。
“嗬”
镜片后面的眼睛因为这一声亮起神采,他干脆坐在床上俯下头近距离观察这个伤员的情况,从瞳孔到牙齿到指甲。
如此近的距离几乎能被尖牙划破自己的脸蛋,但是白大褂一点都不在乎,他猛地拿过病历本潦草记录观察情况。
伤员瞳孔开始浑浊,呼出浊气,“张医生,我怕是不行了”
张淮看着伤员一系列变换,眼中神采渐渐暗淡,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样子,放下病历本道:“感谢你的配合,你的家人会得到抚恤”
“谢……谢谢,嗬嗬”
张淮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把袖珍手枪,在伤员完全丧尸化即将挣脱束缚带的时候回手一枪,结束这条生命。
俞静山管辖的避难所收留了将近十万人,每个大区又被分成小区,每天都会有医护人员定时进行检查,确保避难所不从内部瓦解。
张淮是研究团队中最年轻的一个,但专业能力不容小觑。他正要按铃让人将尸体抬出去,忽然一个黑影从玻璃外面晃过。
“谁?”
咚!
张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俞砚一手按在墙壁上,袖珍手枪被夺过顶着自个脑门。
俞砚狰狞道:“omega抑制剂在哪里?”
张淮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不妨碍瞎猜,“你是omega?怎么闯进来的?”
“抑制剂在哪里?”
“先回答我问题”,张淮镜片背后的眼睛眯起。
俞砚逼问:“给不给?”
“回答啊……”
俞砚一拳打掉张淮的眼睛,耐心告罄,跟拎小崽子一样把人怼到摆满药品的柜子前面,“哪一个?”
张淮视线都是模糊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唯一能自保的就是枪法还不错。此刻疼得呲牙咧嘴,一点也没有刚才风轻云淡的模样。
他指着一个贴有红色标签的纸盒子,“在这里面”
非得收拾一顿才听话的张医生扶着腰手搭在桌面,他揉揉自己撞疼的脑袋吐出嘴中血渍,看着俞砚将东西全部揽进兜里。
“慢着”,张淮捡起眼镜,看着缺了半条腿的镜片叹气,“这是整个避难所omega抑制剂的用量,你全部拿走了,到时候omega发起情来会暴乱”
俞砚拢眉,“已经进入***的omega用多少支比较合适?”
“呃”,张淮整理好衣衫,最上面的扣子已经被崩掉了,“这么说吧,omega一旦fq没有机会阻止,伴侣的精心照料会让他们好受很多,顺从欲/望在床上滚个几天几夜不挺爽的嘛”
“刚开始我以为你是omega,但是你现在又急着要抑制剂,而且还是亲自前来”,张淮一脸认真,“难道现在这年头beta还能搞到omega?”
俞砚面无表情,“你只管告诉我用量”
张淮摊摊手:“按照最短的fq期来算,你一天一支也要三管”
俞砚立刻拆开包装盒从里面取出三管。
“别冲动,且不说fq期打抑制剂科学实验证实过没有用处,但就对你伴侣而言都是不可逆装的损伤”
俞砚又从桌子上拿过包装针管,不顾医嘱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将张淮的劝诫当做耳旁风。
最后一抹衣摆消失在玻璃后面,张淮按铃让人进来,他老神在在的坐在软椅上。
“张医生,要不要让人严查抓住这个小贼”,进来的人看见地上撒了一地药忙道。
“不用”,张淮摆摆手,“守城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此人必定是早就在避难所里面。他衣服干净身手敏捷能避开耳目,这样的人不多,回头去打听就知道了,用不着大动干戈”
“倒是……”,张淮说着笑起来,“他身上那股味道,有趣”
被人惦记上的俞砚正缩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第三波来得更快更迅猛。他刚从窗户外面翻进来,就腿软的只能靠爬进卫生间里面。
包装被撕开,玻璃管被掐破,俞砚手抖的将抑制剂沿着静脉注射。
他双腿拱起又放下,指甲陷进地板缝隙中寸寸折断。莲蓬头中的水将地上人湿透浇得冰凉,但是身体里的那把火却怎么也灭不了。
抑制剂发挥的效力微乎其微,让俞砚抱着的侥幸心思破灭。
布料摩挲,肌肤紧贴地砖,俞砚如同缺水的鱼儿大口喘息,他抬起胸膛却只能触碰到空气凉水。
意志和生理的交战中,俞砚控制住自己不做出更多的丑态,他回忆起傅延健壮的身体英俊的脸庞,慢慢将手伸到下面。
泪水合着呜咽声从卫生间里面传出,俞砚脑子不清晰,泪腺好像打开闸门。
苦涩的液体流到嘴角,俞砚才察觉到自己竟然哭了。
有多少年没有流泪了?俞砚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小时候被俞静山惩罚的感觉历历在目,他每次一哭便会迎来加倍的痛苦。
咕叽咕叽的响动中,俞砚阖上眼睛,他不想连这时候都是俞静山那张冰块脸。
一连三天,俞砚都是在房间里面度过的。吴遂后面没有再来找麻烦,就好像忘了还有这么号人,除了每日的送餐人员。
没人打扰的日子,青年靠着幻想解决生理问题。他清醒的时候总会想,为什么要有omega这种性别?alpha为什么闻到信息素就跟野兽一样?
胡思乱想中,俞砚反而不因自己糊涂时做出的举动羞愧,反正脑补的人都是同一个,再纠结未免矫情。
fq热结束的时候,俞砚松了一口大气,他打开门就看见荷枪实弹的守卫跟门神一样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