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低头吻在俞砚冰凉的额头,执起对方的手将姓名一笔一划摹在手心。
俞砚呼吸有些费力,“别人跟我说,有人在满世界找我。我知道自己忘了重要的人,却死活想不起来,是你吧”
“嗯”,傅延眼睁睁看着俞砚瞳孔涣散起来,眼眶鼻子都是酸的,埋头在后者肩膀上,“你说你为什么老要冲在最前面?这下好了,我要当寡夫不说还要当你的口粮”
“我不要吃人”,俞砚望着教堂顶端的彩绘玻璃,“爸爸他一直希望我是最强的,我没能继承父母的优秀基因……”
俞砚开始说不出完整的话,“是个beta,爸……爸爸不开、开心,我想让他高兴”
傅延知道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即使这种习惯是后天强硬形成的。就算俞砚跟俞静山成为生死对头,也不会忘记融入骨髓中的认知。
黑夜变成红色,滚烫的鲜血从心脏源源不断往全身各处供应,掩盖在皮肤血管之下的馨香让人垂涎欲滴。
黑红交织成深深漩涡,把理智道德伦理通通撕碎,生命之花在通往地狱的路上渐渐枯萎,就如同这场未完成的铺满白玫瑰婚礼。
俞砚最后喘出几个字:“杀……杀了我”
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掉在俞砚脸上,傅延眼睛赤红,“俞砚,你再撑几秒,我去找找东西”
alpha放下青年,他把那枚女士戒指从泥巴里抠出来,连擦都没有擦就带在俞砚手指上。
俞砚指骨比女人的指骨粗,戒指牢牢套在左手无名指的第二节前面挪动不得。
低沉厚重的嗓音平添沙哑:“我不想和你冥婚,所以提早用东西圈住。等月老问起,记得说这是我定下的媳妇儿,不能跟别的男人乱牵红线”
俞砚定格在最后一抹笑意之中,他缓缓闭上眼睛,变黑的指甲随着手臂垂落轻轻摇摆。
金光弥漫大地,太阳出来了,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在阳光下润出五彩斑斓的色泽。
俞砚最担心的丧尸化并没有出现,那道伤口没有再扩散也没有消失,它就像丑陋的胎记印刻在俞砚后脖子上。
青色的胡渣从刚毅的下巴密密麻麻冒出,一晚上都没有合眼的傅延眼底全是疲色。他擦干净俞砚的脸,冷冰冰的身体呼吸全无,跟睡着了一样安详。
“地下多黑啊,没有阳光没有空气只有无尽的冰冷和虫子。媳妇你生前受老变态的气,死后我肯定不让你认祖归宗进祖坟,我看我老家的风水就很好,一到春天漫山遍野的野花,别提多香”,傅延将干净的黑色修女服盖在俞砚身上,连头蒙住,“媳妇儿,这破地就一件整洁的衣服,麻烦将就一下”
傅延抱起俞砚,从门缝中露出的白光驱不散浓郁的阴暗。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回荡在空寥的教堂内,悠长的人影拖到灰尘斑斑的长椅。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推开,教堂尽头是受难的耶稣,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世人用爱和救赎来解读这个神圣不可侵犯的标志,相传,耶稣在死后的第三天复活,究竟是不是无稽之谈,谁也不知道。
苍白到病态的一截手腕从修女服中掉出来,傅延重新把它塞回去,颠颠俞砚细薄的身子骨,“咱们这就回家,把你葬进我祖坟里”
破败的黑色教堂上面是干净如洗的碧蓝苍穹,白的照进黑中,黑色在刺白之下。厚重的男歌声慢慢飘向无边无际的天幕,好像要通过丝丝缕缕的白云传到圣洁天堂,那是傅延在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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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天加班,都没有时间码字,不想当社畜生活迫使我低头。生活如此苦逼,俺的儿子们当然要来幸福美满,奔向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