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生撕文坛第一撕比(2 / 2)

于信红一听这话,差点昏了过去,这真是按下葫芦起来瓢,这节课是别想上好了。

“你叫王爱民是吧,我读过你的几篇所谓杂文,可以说是前言不搭后语、无的放矢、文理不通、一派胡言。”曹越回头看看王爱民,冷笑一声:“以你这种欺世盗名之辈不去一头撞死,居然还好意思自称文学评论家,堂而皇之坐在这里听课,你的脸皮是防弹的吗?”

“你……你看过我的哪篇文章?凭什么这么说?”王爱民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觉得今天要是不和曹越分个短长,日后肯定会被人挖苦,说让一个学生骂得抱头鼠窜。

随着曹越的挑衅,加上王爱民的应对,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两个人互不相让的看着,目光交汇之处似有霹雳啪啦的电流之声,若是目光能够化做利刃,曹越此刻已经万箭穿心。若是诅咒可以产生效果,王爱民已经被一群壮汉菊爆千次。

一堂本来可以圆满结束的观摩课,眼看就变成了辩论大会,于信红又羞又恼。

其他几个专家此时倒是平静下来,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想知道大学生pk文学评论家,会是谁胜谁负。

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则借着这个机会,在班级微信群里悄悄下起盘口招赌起来。

季鸿鹏坐庄,向大家详加分析道:“这个曹越不一般,前几天对尹道言开炮,结果尹道言疯了。王爱民是小有名气的评论家,但凡评过的人或事,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看来两人的胜算只在五五之数,就开个一赔一好了!”

“王先生,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谈王勃……”曹越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说道:“前几年,你出了一本书,说王勃剽窃别人的作品!后来你又出了一本书,是自己的诗集,这本书引起了更大的争议,对吧?”

王爱民坦然承认了:“没错!”

“你在文坛上的那点狗屁名气,说起来就是这两本书打响的,有了名气之后又撕韩寒撕郭德纲,号称文坛第一撕比!”

“没错,难道你这个小屁孩,难道有什么见解吗?”王爱民眉头一挑,得意洋洋的问道。那两本书是他挖空心思写就的,立论别具一格,剑走偏锋,着实获得一些人的赞同。

几所学府的历史和中文讲师看不过眼,在报纸上跟他辩论,结果纷纷败下阵来。

这倒不是因为王爱民多么有才华,而是有着一套独门辩论技法,你要是跟他讲史料,他就跟你讲文学。你要是跟他讲文学,他就跟你讲玄学。你要是跟他讲玄学,他就跟你讲道学。你要是跟他讲道学,他就跟你耍流氓,你要是跟他耍流氓,他就跟你讲史料。

面对这么一个主儿,没人能在辩论上讨到便宜,这是王爱民极为自豪的一件事,自此又多了一样吹嘘的资本。

曹越没有回答,而是冷笑着道:“先说你第一本书,有什么内容呢,说王勃剽窃,说李白剽窃,说苏东坡剽窃,历史上所有著名文人都在剽窃。然而,你的论据事实上根本站不住脚,全都是你自己胡编乱造出来的!按照你在书里的理论,鲁迅还剽窃了我的作品呢!而且剽窃的也太快了,我还没等写出来呢,就被他给出书了!”顿了一下,曹越接着又道:“很显然,虽然都姓王,但你看不太起王勃,其他人姓王可能会希望自己是王勃的多少代玄孙,而你拼命想要当王勃的祖宗。因为《滕王阁序》中有‘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一句,你进而指责王勃一心只想为官,冯唐和李广这两个人都是岁数很大了还没加官进爵,王勃担忧自己也会怀才不遇。”

王爱民理直气壮:“难道我说错了吗,作为一个文人应该有傲骨,为什么要给统治阶级服务?”

“你知道吗,我最厌恶这个时代特有的一种人,煲一些心灵鸡汤告诉大家说金钱不重要,但他绝对不肯放弃自己的财富。教训别人说要有傲骨,但自己却不肯放弃一官半职……”曹越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讥讽道:“王先生,你是教育部特聘专家,难道你这就不是为统治阶级服务了吗,你这么有傲骨怎么就不辞职呢?”

“我……我怎么是为统治阶级服务了?”王爱民脸色涨的通红:“我作为专家著书立说,这是在为人民服务!”

“那么问题来了——人民需要你来给服务吗?”曹越哈哈一笑:“要不要搞个民意调查,或者上网上来个投票,征求一下广大人民群众是不是愿意让你继续服务!如果多数人投票认为你应该留下,我曹越从菁华大学退学。如果多数人认为你应该滚蛋,请你马上从教育部辞职,敢不敢跟我对赌一下?”

曹越读书太多,思维逻辑性很强,一句话戳穿王爱民赖以出名那套东西的本质。

更重要的是,曹越这个赌局正戳到王爱民的软肋,如果真让百姓投票决定他们这路货色的前途,只怕王爱民早就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