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平章颇为自豪的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呀，我们家可不是普通拉皮条的，当年成就了一个庞大的医疗产业集团，这段光辉历史小悦你就不知道吧。”

“什么医疗产业集团？”蓝悦非常不屑的道：“是不是治性病的？”

“对呀。”

蓝悦非常不屑：“你手下那些人，把病传给客人，性病医院的生意当然好的不得了，这特么还用你说。”

“你果然不知道。”蓝平章不住的摇头叹息：“事情要是这么简单，我也就不跟你说了。”

曹越本来对蓝家内部的事情不怎么在意，不过听到蓝平章这句话，顿时产生兴趣：“你们到底怎么成就了一个医疗产业集团？”

蓝平章嘿嘿一笑：“普田系知道吗？”

曹越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知道……”蓝悦懒洋洋的告诉曹越：“所谓普田系，就是附件普田人开的一系列私人医院的统称，这些医院在全国各地到处开花，刚开始的时候是零散经营，后来抱团形成了一定组织规模，被称为普田系。你在街上看到的那些男科、妇科、不孕不育和整形医院，不能说全部，但大多数都属于普田系。”

高连海嘿嘿一笑：“我也听说过，普田系全是黑店，男的去了全都是尖锐湿疣，女的去了全都是各种炎症，反正不管男的女的去了全都有病，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你花钱，没个几万块别想出门。”

曹越更加好奇了，问蓝平章：“这个普田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蓝悦多少有点无奈：“虽然说普田系缺德，妈的，就是有钱，超级无敌的有钱，而且影响力非常大。”

“你们都不知道吧，普田系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牛，他们的创始人当年就是江湖游医，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流窜。每到一个地方，他们就下榻在十元旅店，然后满大街贴祖传秘方的广告，跟流浪狗没啥区别……”蓝平章刚才喝了不少酒，此时颇有谈兴：“普田系发家于咱们广厦，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普田系有两个创始人来了广厦，满大街贴牛皮癣广告，自称有祖传秘方专治性|病。但是呢，当时没啥生意，穷的一天只能吃三个包子。很偶然的，其中一个创始人认识了我老子，至于我老子做什么生意，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个创始人灵机一动，让我家老子从外地重金聘请两个患有淋|病的姑娘，结果这病在广厦可就传开了。你们要知道，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干这一行的全都咬死了说自己身体健康，想要让人家承认自己身体有病可不是那么容易，也就我家老子才有这本事……”

蓝悦还真不知道这段家族秘辛，一时间非常惊讶：“我艹……然后他们的生意就好了？”

“对啊，好的不得了……”嘿嘿笑了笑，蓝平章又道：“不过呢，后来政府开始大规模扫黄，正规大医院也开始提供治疗，他们的生意就渐渐差了起来，连带着我老子都没有生意做了。当年，还是我老子给普田系出招，做流产生意。问题是没有那么多人怀孕，怎么办呢？你们在学校应该见过避孕套售卖机吧，投一元硬币就掉出一个套子，这东西在当年可是新鲜事物。我老子跟地方政府合作，搞了这么一批售卖机，然后在上面做手脚，用针给所有套子上扎眼。再然后普田系创始人就到处贴广告，三百元无痛人流，怀孕的人多了，被广告吸引的人自然也多了。不过，三百块钱只是广告价格，只要进了他们的医院，他们就告诉你有子|宫炎症或者肌瘤啥的，需要用进口药物才能治疗，没有个万八千块钱别想出来……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当年自动售卖机挂到了各大高校，你们菁华这里就有很多。当然了，各大高校的流产广告也是最多的，所以我说呀，你们这些大学生，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

曹越强忍着一拳打死蓝平章的冲动，问道：“你父亲跟普田系合作赚了不少钱吧？”

“是啊，普田系赚钱之后就给我们分红，那可是我们家的第一桶金……”说到这里，蓝平章有些沮丧：“可惜人家生意做大之后就把我们家给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