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在场多数医护人员都支持曹越，纷纷点头称是。

刘继伟整理了一下思路，努力用比较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根本不需要反驳你，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精神财富，你有什么资格质疑。”

“裹小脚也是老祖宗的精神遗产，是不是同样应该继承呢，请问你家女性都是三寸金莲吗？”

刘继伟怔了一下：“你……这根本是两码事。”

“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一回事。”曹越一字一顿的说道：“华夏老祖宗还认为，月食是天狗吃月亮呢，请问是不是再次发生月食的时候，我们应该上街敲锣打鼓把天狗吓跑？”

刘继伟深吸了一口气，义正辞严的说道：“这么说你是不相信中医了，要是没有中医能有你吗，华夏民族繁衍五千年到今天靠的是什么？”

“全世界有两千多个民族，准确说中医是华夏汉族发明的，其他两千多个民族没有中医人家也活到了今天。”

刘继伟傻眼了：“这……这是谬论！”

“全世界有二百多中猴子，有一种没毛的自称人类，其余二百多种全都有毛。所有猴子在生物学图谱上都是亲属，其他二百多中猴子没有中医，人家今天活得也好好的。”曹越一摊双手：“请问刘专家这又该如何解释？”

刘继伟气势汹汹的质问：“难道你把人类跟猴子作比较？”

“其实吧，很多时候，有些人还真就不如一个猴儿。”曹越嘿嘿一笑：“刘专家，按照你的观点，华夏人离开中医活不了，那么事实上说明华夏人比其他民族劣等，甚至还不如世上的二百多种猴子。你这是典型的自我矮化，你这么看不起自己的民族，简直就是汉奸呀。”

刘继伟傻眼了：“你说我是汉奸？”

“对啊。”曹越很诚实的点了点头：“你这么看不起自己的民族，认为只有华夏人才能靠中医活下来，你这不是汉奸是什么？”

陈月蓉终于有点听不下去了，轻声提醒了一句：“可中医确实能治病。”

“对。”曹越点了点头：“那么就有必要讨论中医为什么能治病，刘专家应该听说过人中黄这种药物吧。”

江海低声嘀咕了一句：“不就是人类的粪便吗？！”

“人中黄绝对不是粪便。”这个刘继伟还真有点知识，马上开始掉书袋子：“人中黄，为甘草末置竹筒内，于人粪坑中浸渍一定时间后的制成品。遍及全国。具有清热凉血，泻火解毒之功效。常用于天行热病，温病发斑，大热烦渴，痘疮血热，丹毒，疮疡。但制取人中黄，普通茅厕可不行，必须是健康成年人的粪便，老弱病残孕的都不可取。”

“刘专家还真给出正解，那么接下来问题来了，人中黄能治病吗？”曹越笑了笑，直接给出答案：“其实还真就能治病，然而重点并在于粪便本身，人中黄的制取其实是一个发酵过程，需要培养某些对疾病有效的微生物。在古代生化科技落后的情况下，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那么今天我们讨论中医，需要研究的是甘草在粪便中到底培养出什么，而不是研究粪便本身。”

陈月蓉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你并不是否定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