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翰本来也有些困惑，表面看起来曹越只是一个穷学生而已，既然有仿造古人字画这门手艺，为什么不拿出来赚钱。

看起来曹越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反正萧伯翰在曹越身上没发现有什么奢侈品，这倒让萧伯翰一时间对曹越有些刮目相看，难道曹越就是那种气节胜过钱财的高古之士。

“我不会无底限给人帮忙。”曹越冷冷的告诉萧伯翰：“我只给你作画一次，再不会有第二次，别说请来张宾凯，就算令爱出面都不行。”

曹越提到“令爱”，猛然让萧伯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我来洗个澡。”

“你当我们家是澡堂子吗？”萧伯翰听到这话，看了一眼曹越，又看了一眼萧然：“你们两个……”

曹越立即澄清道：“我跟你女儿是清白的。”

“清白的？”萧伯翰根本不相信：“既然你们两个什么事儿都没有，为什么你要来我家洗澡？”

曹越不住地摇头：“我只是洗个澡，又不是跟你女儿一起洗的，干嘛这么激动。”

萧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伯翰一瞪眼睛：“我想的是哪样？”

曹越唯恐陷入没完没了的争吵，忙说了一句：“你们两个慢慢说，我先走了……”然后快步离开了萧然的家。

这个时候正是正午，阳光猛烈的倾洒下来，给整个城市带来了酷暑，猛烈的温度似乎让人们的视线都有些扭曲了。

毕竟萧伯翰是张宾凯的朋友，曹越觉得应该跟张宾凯打个招呼，于是拿出手机给张宾凯打了一个电话，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经过。然后曹越告诉张宾凯：“我不会再出卖自己的画技，这是最后一次，我提前告诉你一声，免得你说我不给面子。”

张宾凯点了点头：“我支持你，帮人不能无限度……”说着，张宾凯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很抱歉，我不知道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否则先前我也不会把你介绍给他。”

“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给我引荐这样的朋友。”

张宾凯很显然跟曹越的处事风格完全一样：“曹越，我认识你有段时间了，我除了第一次之外再没向你求过字画，只有这么一次是把萧伯翰介绍给了你。我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我真诚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曹越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挂断了张宾凯的电话之后，曹越接到了于结衣的电话。

于结衣又要请大家来家里吃饭，这位神人之后特别喜欢请客吃饭，想来一个人生活也是太过孤单了。

曹越所在的地方距离于结衣家有点远，而曹越又没有车，赶过去有点麻烦。

非常凑巧的是，阎默刚好在附近，于是于结衣让阎默接上曹越一起出发。

曹越跟阎默会合之后，发现阎默也没有车，于是两个人只有离开风景区之后叫计程车。

在风景区的入口处不远，有一个破喇叭垂死一般无力的喊道：“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最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老板黄鹤吃喝嫖赌，欠下了3.5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

破喇叭的旁边堆着一大堆皮具，都是各种各样的钱包、腰带，而且上面全是名牌logo。

阎默只是看了一眼这堆皮具就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白送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