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这事儿。”曹越也不想拐弯抹角，既然陈月蓉这样问自己，肯定是已经得到了准确信息，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捣糨糊不承认，反而适得其反招致陈月蓉厌烦。

“辉瑞找你什么事？”陈月蓉对一切尽在掌握，瞥了一眼曹越，等着曹越接话。

曹越听到这话有些纠结，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如实说出来。当然曹越本意是不想说的，可不知道陈月蓉到底知道了多少，最后曹越觉得承认：“他们看上了我手中的一个药方想要买下来。”

陈月蓉缓缓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曹越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校医院不是你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虽然你对校医院有些贡献，但我们这里有自己的规章制度，任何人都必须遵循。”陈月蓉打起官腔真是滴水不漏：“按照我们的规章制度，任何员工如果跟其他企业或者医院有商业往来，都必须及时向医院领导层汇报，获得许可才行。”

曹越有些气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按照我们先前的协议，某种程度上你也是医院员工……”陈月蓉一字一顿的道：“也必须遵照这套制度！”

曹越耐着心性说道：“我明白校医院有规章制度，我没有把规章制度视为白纸，但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员工，只在某种程度上参照员工管理……”

“同样是按照规定，员工商业活动所得，需要上交一部分到医院。”

“什么？”曹越吓了一跳：“你开什么玩笑？”

陈月蓉强调道：“这是规定！”

关键时刻，曹越词穷了，打好的腹稿没一句能用的上，因为实在没想到陈月蓉提到的是这件事。

曹越焦虑的盯着陈月蓉，只觉自己就像一直待宰的小羔羊，是死是活全凭陈月蓉心情。

陈月蓉看着曹越，一脸淡漠：“不管你出售药方获得多少利润，都应该按比例上交一部分。”

陈月蓉盯着曹越，曹越也平静的回看陈月蓉，很快的，曹越调整好状态，隐藏住所有的情绪：“请问，我个人拥有的药方，跟医院有什么关系。”

“知识产权虽然是你的，但医院有收益权。”陈月蓉告诉曹越道：“我们这里这项规定的原因很简单，很多员工搞出的科研成果，其实是利用了校医院的器材和设备。我们校医院虽然是公立的，但也没有理由为你们个人提供创收条件，你说对不对？”

“我的研究成果跟校医院没有半毛钱关系。”

陈月蓉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散，挑了挑秀眉：“哦？”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的药方是借助校医院的设备搞出来的？”

“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通过校医院的设备搞出来的。”陈月蓉哼笑出声：“从假期开始到现在，你在校医院坐诊也有些日子了，相信吸取了大量经验，如果说你的研究成果跟校医院一点关系没有，这个恐怕不符合实际吧？”

“真正符合实际的情况是，我提供的药方来自古籍记载，跟校医院没有任何关系。”曹越气极就想骂人，不敢明着骂，就心里暗骂，这死娘们怎么这么难搞？将来找机会推倒这个臭娘们，狠狠日上个天昏地暗！

陈月蓉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曹越一字一顿的告诉陈月蓉：“我觉得你给我提出的要求，简直毫无道理而且不可理喻，首先我的药方跟校医院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校医院从中也就没有任何收益权；其次是，不要拿规章制度来压我，我只是参照员工进行管理，可不是校医院真正的员工。权利与义务是对等的，到目前为止你连一分钱薪水都没发给我，凭什么让我贡献我的个人收益？既然我没有享受权利，自然不会履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