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新娘子倒是厉害,这些年哄得大当家团团转,大当家就是她手里的一把刀,也是她把大南山从一个几十来人的土匪窝变成今天的模样,说起来还是她下令,大当家才会救自己。
虽然很感激这个女人,但是更多的害怕,现在诸宁落入了这个女人的手里,那是凶多吉少。
苏元君下了山,就立刻让三棱带路,去找诸宁,一路上他的心噗噗跳得不停。他瞅了一眼扶着三七的三棱,明明说的是让他守着诸宁,他还是带着人上山了。
三棱心里委屈,自家主子让自己来的,再说了大白天的,自己就出门一个多时辰,主子待在客栈,由黄三娘陪着,还能飞了不成。这次都是主子的原话。可惜苏将军不听,神经兮兮的,搞得自己都精神紧张起来了。
连忙快马加鞭,到了客栈门口,就看见了一脸凝重的黄三娘,心道不妙。
果然主子出事了。苏元君一看那封信,就吩咐下去,“把大当家的给我放了。”
闻声赶来的禁卫军众人,“不能放,放了皇上那里怎么交代,我们此行就是为了抓这些山匪,匪首最为重要,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要是敢放,就从我们二十个人的尸体上踏过去。到时候传到京里,你就是不敬皇上,皇上的亲卫兵都敢杀,说不定什么时候连皇上也杀了呢?”
“报,匪首大当家在路上被人暗杀,胸部中箭,现已生命垂危。”
苏元君皱着眉头,“三棱,你去看着大当家,不要让他死。另外去城南杨宅里找人帮忙,就说是我的命令,让速来这里。”后半句是凑近了,压低声音说的。
而禁卫军一众人也跟着三棱去了大当家所在的地方,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想让大当家死,毕竟他们要的是分功劳。
一众人乌拉拉的走后,苏元君看向黄三娘,黄三娘打了个寒颤,那眼神太可怕,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了出来,包括知道的大当家在县里的几个据点。
而苏元君手下的几个暗卫出来,立马就将客栈里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现在根据目击之人的说法,在找那个骗了诸宁的孩子。
而之前在船上收服的那个小包也飞快赶来了,发动了自己所有认识的商人,在其所能控制的范围,查找诸宁的蛛丝马迹,而苏元君这边自己的人也已经赶到了,苏元君期间已画了一幅诸宁的画像,画的时候不用想,就知道该如何下笔,因为他的容貌相貌已经刻到骨子里去了。
手底下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挨家挨户的找,可是直到傍晚都没有消息,而大当家的因为伤口感染也几乎就要不行了,这个消息只能瞒住,如果对方知道大当家已经死了,难保不会动怒。
现在大当家是自己的筹码,他不能死,必须活着。没有治不好的伤,只是看他想不想活。要是想活了,就是一脚跨进阎王殿都能拽回来,苏元君亲自去见了大当家,片刻后大当家的就开始喝吊命的汤药了。
苏元君从来没有觉得夜这么漫长过,他用了自己所有的暗线,几百人已经把一个人口不多的小县城翻了个遍,但就是没有找到,他看着头顶的月亮,和那个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像,他不能松懈,迟找到一分诸宁说不定就会受一分的苦,他那个人最怕苦了,吃不上饭都会哭,要是别的什么折磨。他不敢想,他怕自己受不了……
而诸宁这边,半夜的时候,白无瑕突然回来了,带着一身的伤,抓着诸宁的手恨道,“你这傻小子,也不知道给我灌了什么**汤,为了你我都敢反抗李妈妈了,要是当年有你这么傻的人,送我回家该多好?”
白无瑕给李妈妈跪了一夜,李妈妈不答应,他就自残,他这一身如玉肌肤是李妈妈从小养成的,也是这身皮囊给李妈妈赚了太多的钱,吸引了南来北往的无数富商和官员,是当之无愧的永远的台柱子。
想跟他喝酒都给价高者得,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李妈妈懂得奇货可居这个理,所以经常用他吊着客人,一个月出一次面,马上就要下月了,他的脸要是毁了,李妈妈估计会损失大半的生意。
最后,他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让李妈妈退步了,却根本没有发现李妈妈眼里的恨意,李妈妈其实是大当家的婆娘,这个万花楼,她暗地经营了好多年了,就连大当家的都不知道,更何况黄三娘一个外人。
自己只是说给苏元君交个全乎人出去,也不用刑,就让他伺候伺候人,要是房事激烈孩子掉了的话,那就不怪自己了。
诸宁欣喜的拉着白无瑕的手,“哥哥,是你吗?”
“是我。”白无瑕有点不敢看诸宁欣喜的脸,虽然李妈妈答应了眼前这个小瞎子以后由自己带,但是今天晚上一定要自己带着他去接客。
不然的话,第二天就将小瞎子扔到河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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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将破晓前,苏元君终于得到了消息,如获至宝的他握着手里的玉佩,乔装打扮了一番就去了那个商人所说的万花楼,而就前后脚的功夫,万花楼出现了数十来位看似富商的客人,全是苏元君这边的人,势必要将这里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