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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的猝不及防。
韩栈衣张了张嘴,咽进险些吐出嘴的那两个字。等了好半天没等到答案,执骨嗤笑了一下:“我就说你不喜欢,你父皇不信。”
“你们说了什么。”韩栈衣问的小心翼翼。
“你爹说你喜欢我,问我喜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
执骨站了起来,头有些晕眩,韩栈衣接过他,扶他坐在椅子上。
“栈衣。”执骨喊他。
“恩?”
“你是无邪未来的皇上,今后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会有很多很多孩子。你父皇的笑语别当真,今后要有孩子了,记得带给我看看。”执骨笑着比划了几番:“我想捏捏她的脸,肯定很软。”
韩栈衣神色一动,坐到执骨身边来,他想说话,又被执骨打断:”韩栈衣,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说。”
“我现在无家可归,无邪待不了,麟国回不去。可是我仍心里放心不下。垂文君入狱不知几十年方可出来,或许也就在里头一辈子了。等你,等你成了无邪的皇上,你就帮我把他弄出来。好叫我安心。”
“你若愿意,大可在无邪一直待着。”韩栈衣浅言而语。执骨笑他是个傻子:“韩栈衣,你当真不懂我,我是宁可死,都不会在无邪待着的。”
“就像我讨厌无邪一样,我也讨厌你。”执骨的每一个字,都深深扎在了韩栈衣的心里。
韩栈衣尽管面色不变,但已然有些吃不住的颤了颤眼睫。
“骨头。”
执骨别过头,在韩栈衣看不见的另一侧,动了动唇。
他的唇也在不经意间颤抖,心里慌的无法说。就像和方才说不喜欢栈衣一样,此话一出,心底却是有个声音在叫嚣:我不讨厌你!我真的不讨厌你!
但是他执拗不已,死命咬住嘴唇不做解释。
不管讨不讨厌,不管喜不喜欢。
都与他无关了。
执骨明白,他要做的:是榨干自己最后的价值,保护他自小成长的山川河流和人民。
就算可笑,就算人会笑他傻。可是自己觉得值得,便值得了。有多少人真正懂他,有多少人懂一个男儿自小的志向。
在这乱世中,苟且一生是大多数人的心愿,不求大富大贵,只求长命百岁。
若能付出自己的生命换取世人幸福安康,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