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闵家的几个人都被闵亦书的规划吸引住了,不自觉的就随着他说的去想了,而且他们本来就觉得许清欢跟闵小五的生意都归于闵家,现在家里要出个当官的了,自然要赶紧把这些产业都收回来了。至于小五跟他媳妇,之前他们不过是替闵家打理而已。
“二叔,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小叔小婶儿几乎是净身出户的,他们有现在,都是自己拼出来的,跟闵家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说说话就想把所有都弄你手里,你不觉得过分吗?”闵世冷着脸呛声,“才当了举人,还没有当官呢,这就想先欺压家里人了?”
许清欢刚进院门,就听见闵世大声分辨。
果然,这是觉得中了举人必然能当官,当了官就是闵家说一不二的人了,当了官所有人就要听他的了。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打自家的主意,没看出来啊,这闵亦书原来是这么贪婪的人。
“你姓闵还是姓许?那狐媚子给了你什么好处?再说了,你小叔分家出去了咋的?只要他姓闵,那他的所有就都是闵家的,那女人是你小叔的媳妇,连她都是你小叔的,那那些产业就算是在她名下,那也是你小叔的!”
许清欢算听明白了,一句话概括:产业是自己的,自己是小五的,小五姓闵,是闵家人,那么他们的一切就都是闵家的,就算是分了家也还是闵家的。就算是强盗理论也没有这么无耻啊!再说了,闵亦书凭什么这么自信能把产业都弄到手?自己看起来就那么无害?
饶是朱氏一直觉得自己脸皮很厚,听了闵亦书的话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想要人家产业,还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乡下人都知道,这分家出去了,过的再好,那都是人自己的,本家这边儿,人给你点儿是情分,不给是本分。闵亦书倒是好,直接给颠倒过来了,给是本分!
“二叔,枉你还是举人老爷,这般强取豪夺,就不怕人戳你脊梁骨?”
“你个臭小子,你以为你是童生就能跟我这么说话了?我现在是举人,你知道什么是举人吗?下一步,二叔我就做官了,你说,你小叔小婶儿跟我死扛着有什么好处?乖乖的把手里的生意都让出来,不光能省掉一部分赋税,而且生意还能做的更大,毕竟这举人的名头不是虚假的,到时候我也还能记着他们的一点儿好,总不会叫他们的日子过不下去的。”闵亦书话里有些得意,“怎么,你不服气吗?不服气你也考个举人啊,到时候你也能护着他们!不过,等你是举人的时候,哦不,你中了童生不过是走运,可不见得你以后还能这么顺风顺水的。就算是,等你熬到我这一天的时候,我已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你们,永远要被我踩在脚下的。”
“莫欺少年穷。二叔这是觉得你永远会压在我们头上了!”良久,闵世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还就欺了,你奈我何?”闵亦书声音里有十足的嚣张。
许清欢摸了摸怀中的银针包,这闵亦书这么嚣张,一会儿要不要给他点儿教训呢?
“爹娘,我把弟妹找过来了。”朱氏嗓门很大,屋里争吵的声音哗然而止。
许清欢随着朱氏的脚步进了屋子,只见赵氏跟闵正两人坐在炕上,下首的第一张凳子上平日里都是归老大闵亦祺的,而今坐着的却是闵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