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卿卿说的细致,很快,许清欢就对龙舟赛跟望江楼有所了解,果然,端午节是跟有钱人过的,这望江楼也只接待有钱人。试问一下,饭都吃不饱的老百姓哪儿有心思搞这些?
“哎?这么说起来,林夫人,这望江楼可不是闵娘子来的地方呢。”邢佩兰用帕子掩着嘴,娇笑道,“据我所知,闵家可是没有龙舟船队的。她这样子待在望江楼,是不是违反了规矩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闵家是没有龙舟船队的,可这又有什么呢?她是县太爷夫人特意带来的,有一些自然可以忽略不计,谁会跟邢佩兰这样不知轻重非要提出来?
董卿卿眉头一皱,神情不悦,淡淡的道:“段夫人不知道吧?闵家虽然没有船队,可从今年开始,县衙的龙舟船队有闵家的一份子,这是县太爷特意交代的,闵娘子为人低调,所以这件事儿没有走漏风声,你们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不知道段夫人还有没有什么疑问?”
邢佩兰一怔,低头道:“是妾身多嘴了。”
许清欢看了一眼邢佩兰,又看了一眼董卿卿。
一个一心想要自己出丑下不来台,一个就时刻帮衬自己,自己不过一个乡下妇人,怎么就值当她们这么费心?
邢佩兰那里自己能想明白,是被闵秋月连累的。可县太爷夫人这儿呢?从上次的腊八示好,到这次的端午,就算是自己手里有点儿产业,可跟在座的这些妇人们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吧?这些人家里头都是家财万贯的,自家不过就是小康之上,吃喝不愁。这县太爷两口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再深一层说起来,自己不过是王力的义妹,这身份决计不会让县太爷夫妇两人刮目的,要知道,王力不过是县太爷的属下,县太爷有必要讨好自己属下的义妹吗?
想不明白,许清欢索性不想,左右自己跟这些人也不是经常打交道的。
这些夫人显然很熟悉赛龙舟的道道,不多会儿就有人让着下注了。
董卿卿一旁解释:“赛龙舟就是图个过节的气氛,他们爷们在龙舟上热闹,咱们就在这下头玩玩儿,这龙舟不都是各家的吗?就各自挑看好的下注,赢了的的个彩头,输了的也是图个乐呵。”
许清欢点头,表示理解,前世赌球赌马的不都是这样吗?
多数夫人都是两手抓,除了给自家的龙舟队伍打气之外,还会挑选两支她们觉得有把握取胜的队伍,到时候说不准就能押对了。董卿卿更是除了县衙的队伍,还另外下了几家的。
许清欢不知道这赛龙舟的道道,也不会看,想了想,就跟着董卿卿下注,反正刚才董卿卿也说了,县衙的龙舟队有自家的一份子,虽然没有仔细给自己解释,可她好歹也得对自家的意思意思不是?
这些夫人都是几两几两银子的下,虽然说这些银子许清欢也能拿出来,只是她自来节俭惯了,银子用在生活上不心疼,用在这个上,总觉得有点儿肉疼。
“怎么?闵娘子是不舍得银子?还是对县衙的龙舟队没有信心?”邢佩兰这会儿又上前了,“唉,我知道闵娘子你们家里情况不怎么好,虽然有点儿产业,不过赚的也都是辛苦钱,往深里说,咱们也是亲戚,你要是拿不出来,你就说,给哪家下注,我替你出了这银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