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怎么就这么笃定我会被嫌弃?”许清欢轻笑,话锋一转,“枉我一直以为王妃娘娘是真心待我,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怎么也会想方设法的查清楚事情的真想,还我个清白,没有想到您居然会将错就错……您当真是容不下我跟清竹吗?我与清竹没了娘亲疼爱,爹爹又不在近前,只盼着平淡的过日子,从没有奢望我们不该奢望的,如此都不能叫您满意?”
泫然欲泣,伤心欲绝。
丁芸疑惑,怎么突然又转变了态度?她刚才不是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吗?不等她想明白,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来你是这么当家的!”
丁芸不可置信的扭头,廊下赫然站着许洪云,一身青衣,风尘仆仆。
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说五月中旬才能回来吗?这会儿才刚过端午。
“王爷。”丁芸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走上前去招呼许洪云。
胡子拉碴,声音粗犷,一身粗布衣裳,许是赶路辛苦,看着着实狼狈。如此看,真叫人不敢相信这是声名显赫的清河王,反倒像是乡下常年劳作的泥腿子一般。
这便是许清欢见了许洪云的第一印象。
不等许清欢再做打量,许洪云挥手拂开挽了他手臂的丁芸,恼怒道:“你要逼迫清欢做什么?”当年他是应了亡妻的请求,娶了丁芸。她是妻子闺中密友,两人感情深厚,原以为这对于一双儿女,对于他是最好的选择。没有想到……
想起文家前几日传于他的消息,他现在满心都是悔恨。
一双儿女被逼迫离府,在外头艰难的讨生活,最可恨的是,女儿还丧失了记忆。
想着他们差点儿就死在外头,许洪云心里就怒火重生,恨极了自己。他轻信了丁芸,以为她会真心真意的照顾清欢跟清竹,没有想到的是,她如此心狠。
不管怎么样,丁芸都陪伴了许洪云十年有余,对他的性子了解的很透。
“王爷征战在外,我守着偌大的王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王爷刚进门,什么都不问的就来指责我苛待清欢……”丁芸悲伤的不能自已,“您三年未归家,什么都不知道,上来就在这么多人面前指责我,一点儿体面都不留给我,这是要逼死我吗?”
许洪云不耐的皱眉,却也没有继续逼问,只道:“文家那边儿给我传了信儿,我急忙赶回来,就听见清欢那一番话……若是有什么误会,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知你这些年很辛苦。”
“父亲大人。”许清欢低眉顺眼,轻声唤道,“您一路辛劳,您先洗漱休息一番,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
闻得许清欢关心,许洪云面上浮起满意,女儿长大了,性子温顺了许多,瞧着比以前顺眼多了,总算不是只知道护着清竹了。
“你放心,不管你有什么委屈,爹都会为你做主。”许洪云大声道,“连夜赶路,这会儿确实累的慌,爹歇息片刻,便为你做主。”
“那女儿先告退了,父亲大人歇息好了,着人去寻女儿就是。”许清欢施施然福了福身子,不急不缓的出了好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