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忽略了珍妃的暗示,只皱着眉头望着郝大山,“郝卿家是怎么打算的?”
“不管是否被陷害,孽子都坏了许小姐的清白,郝家愿意负责任,一切都以王府满意为前提。”郝大山抹着额头的汗紧张的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许是药力太强,这会儿两个当事人都还没有意识清楚,那所谓的陷害就无法查证。
沈禹吩咐人去叫太医,有宫女跟太监过来扶了二人就近找了空的宫殿把人挪了进去。
“啧啧,这滋味儿,真好。就是不知道跟我那个皇妃姑姑比起来怎么样!真想试一试啊!”郝连贵在被人架着的时候突然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哗然,恨不得都耳朵聋了,没有听到这句话。
这郝连贵想死就去死,干嘛要拖着大伙儿?
不管他说的话真心与否,都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啊。
郝大山头一遭生出没有儿子多好的念头。
珍妃早就脸色巨变,饶是她强装镇定,声音也哆哆嗦嗦的,“皇上,你知道妾身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皇上给妾身做主。妾身的声誉就被这畜生给辱没了,妾身还有什么脸面再在皇上跟前伺候?妾身不如死了算了。”
沈禹很是恼火,郝家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算计人被反算计了,居然还打起他女人的谱儿来。别的不说,这是他堂姑姑,是长辈,这种有悖人伦的心思都有的人哪儿配活在这个世上?
郝大山看着皇上越来越黑的脸色,颤抖着开口;“皇上,这孽子该死,可臣只有这一个孽子啊。”
今儿若是郝连贵出事儿了,家中夫人非得闹腾的鸡犬不宁不可。
“郝卿家正值壮年,还怕生不出儿子来?你成亲多年,家中只有一正妻,只育有郝连贵一个,由此可见,郝卿家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得,你那正妻生产时伤了身子,朕择日为你选一位贤良淑德的平妻为郝卿家开枝散叶。至于郝连贵,秽乱后宫,朕若是不罚,显得朕有失偏颇。宫中之人犯了这种事儿都是直接赐死,这毕竟是郝卿家的儿子,朕看在你多年劳苦劳心的份上也要留他一条命。就赐阉刑,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阉刑?那不就是太监了吗?郝连贵好房中之事,如此,也算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众人脸色哗然,男人们不自觉就觉得某处凉飕飕的。
珍妃忿然,她临时找了侄子,跟他说了这事儿,原以为还要付出点儿好处才能叫他听话办事,没想到当时她一说就他就应了,看他那痛快劲儿,还以为他有什么好手段呢,结果呢,办错了人不说,还把自己折进去了。珍妃毫不怀疑,郝连贵折在皇宫之中,虽然不是丧命只是断了子孙根,可这在郝家是不亚于地龙翻身的大事儿。她那个堂嫂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命令是皇上下的,可只要郝连贵醒了回家一说,那堂嫂只会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到时候,没有郝家的支持,她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
再一个,等到行了阉刑之后,疼痛快肯定会叫人醒过来,到时候郝连贵知道自己的遭遇之后,怕是不用回郝家,就能把这事儿给抖出来,到时候……
如此,就只能先把事儿推到旁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