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宫宴结束的时候沈禹说的话,许清欢这安王儿媳妇的身份算是彻底定下来了,那些嫉妒的羡慕的都收起了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认真跟许清欢交际起来,这可是未来的安王妃啊!从目前来开,很受安王府宠爱,好好处着巴结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一个,接触下来就会发现,这未来的世子妃并没有先前外头传言的那么不堪,众人就愈加相信之前都是丁芸母子搞的鬼。
许清欢才不浪费脑子想这些人的态度呢,人来了,顺眼的见一见聊一聊,不顺眼的就躲过去。
识趣的能猜到是郡主不想见人,日后自然不会来打扰。
不识趣的一次一次来,许清欢就派人直说不愿意交往。
真对她眼的,除了先前交往的,并无她人。许清欢自认不是圣母,那些个之前对她百般嫌弃的小姐们,这会儿示好,还不是有利可图?她许清欢就是小心眼,就是不想叫她们图了所得。
渐渐的关于敏娴郡主高冷不理人话慢慢传了出去,说她这样的人就不能得势,一旦得势就目中无人。
安王很气恼,他是真心稀罕这个儿媳妇的,要不是这儿媳妇,他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儿子流落在外。而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媳妇还是自家心爱女人的徒弟,这缘分,老天注定的啊。
再说了,儿媳妇是敏娴郡主,又是世子妃,本来就身份比她们高贵,身份高贵就要有身份高贵的做派,哪儿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近前的?安王有意把这意思叫人传出去了,那些说闲话都乖乖闭嘴了,人家安王府这般维护,再次表明了中意许清欢的态度,他们再背地里说三道四,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次,闵亦辰对安王的做派很满意,安王再赖在他院子里不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冷脸待他了。
安王心中唏嘘,这个半路找回来的儿子,至少现在心里头只有媳妇儿,想要修复父子关系,那就要从儿媳妇身上下手,只要讨好了儿媳妇,儿子就高兴,儿子高兴,什么事儿都好说。
“你大伯也说了,叫咱们挑个吉日,他好下旨,我找大师看了,八月往后,有四个大吉之日,宜嫁娶,九月十六,十月十二,冬月二十九,腊月二十八。”沈哲絮絮叨叨的说,“民间都说娶个媳妇好过年,想必这腊月的日子最好了。不若……”
一边儿说一边儿看着闵亦辰的脸色,见他眉间有懊恼之色,这才话锋一转:“咱们也不是那寻常百姓家,府中多年无喜事,我瞧着九月的日子就正好,回头我禀了大哥,叫他下旨,再着了礼部的人操办起来。那丫头是郡主,咱们安王府可不能亏待了她。”
闵亦辰眉间的懊恼都成了欢喜,“我看着清河王府那边儿没有什么能管事儿的,这样的事儿又不好清欢自己插手,不若就禀了大伯,叫文家老太君伸一把手?”
清河王府没有管事儿的?清河王正值壮年,又是一家之主。这小子,还真是蔫儿坏,许清欢的亲事若是由文家来操办,那就是吃果果的打清河王的脸面啊,眼下王府的名声狼藉,清河王又一心迷恋那个闵亦书,臭名昭著,连女儿的亲事都不经他手,那这名声可就烂到底了。
沈哲自然不会同情许洪云,反正他跟皇兄思量着对付许洪云,让他这会儿更狼狈一些,将来就更轻松一些。
“也是,清河王一个糙爷们张罗这事儿确实不妥,丁芸又是个歹毒的,还真的劳烦文家老太君一把年纪还要操劳了。”沈哲附和道,“我会跟你大伯提这事儿的。”
闵亦辰点了点头,“这会儿也七月中了,成亲不过还有俩月,你是不是还有事儿没做好?难不成到时候你要我跟清欢拜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