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不是没想把那人处理了。可总寻不到机会,后来自个儿生产之后没多久,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人的身影,她千方百计探听才知道那人生了重病没了,正是自己生产那天。想来,安王是在那天知道了大婚当夜的事儿,这才出手处置了那人。
至于为什么留下了自己,闵亦辰也说的清楚,那人是安王身边得力的人,又是以死谢罪,安王府的名声也不能有污点,这才顺水推舟的,就这么默默承认了下来。
早些年,她心里一直还担忧,可后来安王虽然不待见自己,可这府上的事务还都放任自己管着的,吃穿用度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唯一不足的就是他不待见清儿。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跟清儿说,只要他足够优秀,他的父王就会喜欢他。
最初的时候,她忐忑晴儿不是安王的子嗣,过了几年,她把那件事儿深埋在心底,自己也告诉自己,清儿就是安王的儿子。
唯一的儿子。
以至于到最后,她真的把清儿当成安王府唯一的子嗣了。
从开始的愧疚,忐忑,到最后的心安理得。
赵凌霜苦笑,这些年就跟个梦境似的。
这会儿梦醒了的,她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只可惜了那人了。
虽说是安王身边的下人,可也是个人物,外头的人都敬着的。当年若不是自己使了手段,现在也是个风光的人吧。
好在,清儿现在很好,自己日后死了见着了那人,负罪也能少点儿。
赵凌霜浑浑噩噩的想了许多,深深叹了口气,静静进了里屋,打从今儿开始,她会深入简出的的,好好看着清儿过日子罢了。
另一厢,闵亦辰在府里不过待了一个时辰,就匆匆去了徐家。
夏家的事儿,还是要跟徐家的通气的。
再一个,徐家跟夏家是生意场上的对手,平日里也是相互关注的,没理由夏家能瞒得住那么大的秘密呀。
徐正清得知闵亦辰来了,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跑到正厅,把人请到了书房,以示重视,他现在接手了徐家大部分的生意,加上他跟闵亦辰捣鼓的那些,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的。
家里头管着各项生意的老人多有不服他年少上位的,自然少不了刁难,这些人吧,为了徐家忙活了大半辈子,劳苦功高的,徐正清是打不得骂不得的,不然就有苛待老人的嫌疑,可把徐正清给为难的要死。一方面自己努力上进,一方面小心跟那些人打交道,面上总算是稳住了。
“怎么这时候回京城了?”屏退了书房里伺候的人,徐正清有些疑惑的开口,据他所知,京城里并没有发生什么需要惊动闵亦辰的大事呀。
闵亦辰指了指头顶,“圣命难违啊。”
徐正清点头,一脸我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