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胜那几句诱导性的言词,深深冲击着老管家,原本固守的一切!正如他所说,自己为什么坚持,是骨气,还是信仰?或者说,借着信仰的高尚名义,来满足内心的自尊?
这么多年,他总是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就是在坚守教义,坚守信仰。可当真正的被人点破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们的所作所为,与教义、信仰是在背道而驰!
变了,一切都变了!包括自己,都变得市井,崇尚个人私欲了!
“哦对了,你们教廷内部保守派,对于托雷在摩纳哥的所作所为,很是不高兴。特别是近些年,他与教义的背道而行,更使得教廷这个组织,失去了原有的意味。
教廷,多么神圣的存在。它不该成为某些有心人,拦财的媒介。这些年,富的是谁,苦的又是谁,承担着名誉损失的究竟是谁?
百年之后,也许没有人会记得托雷是谁,但会有人记得,教廷在这几年里的种种劣性。你不觉得现在的护卫团,更像是教廷内某些大佬,私募的打手吗?只不过冠以了神圣的名义!
当然了,屁股决定了位置,位置又决定了对待事情的角度!教廷为了更好的传播教义,追求利益最大化,这本是件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这么多人都需要吃喝拉撒。但作为一个宗教组织,参与到了国度之间的争斗,不但纵容,甚至还委派好手,当然你们都可以矢口否认,但有些客观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你信吗,到最后即便撕破脸,教廷最后的处境,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只会成为一颗弃子,一颗维护国度之间外交稳定的弃子。至于,你曾为这些国度做了什么,没人会记得!”
说完这话,肖胜松开了被捆绑结实的大管家,单手架起对方稍显瘦弱的身子,把其放在了床边。随手打开药箱,在对方抽烟之际,为其赶着体内的淤血。
肖胜的这一番作派着实,让老管家怔在了那里,原本狰狞的目光,少去了抵触之色,更多的则是疑惑和费解,还有深深的感触。
“在我的兄弟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晓不可能从你嘴里套出点什么。意味的酷刑,更没有任何的价值。我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四海皆知己,我更希望,能荣幸的被大教主阁下,邀请至波尔蒂会堂,品尝一下那里所存放的美酒,我更希望,在我与珍妮小姐在教堂结婚之时,他能屈身为我们主持婚礼!
博弈,永远是上位者之间的游戏!输,他们只输了人,赢,却赢得了所有。今天,我啰嗦的够多的了。真心希望你能听进去,而非左耳进,右耳出。那样只会,让我们双方的矛盾更加激进化。
好好养伤,待会我会让人把调理身子的中药给你端来!”说完这话,肖胜站起了身,正当准备离开之际,一直没有开口的老管家,突然叫住了对方。
“脸谱,你不准备杀我?”听到这话的肖胜,缓缓的扭过头,笑容是那般的真挚。
“杀人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我的目的,是希望一切趋于和平。包括现在我的到来,都是被迫,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咱们能坐在一张桌面上去谈及事情,也许无论是生活还是生意,都会做到更大。而非现在,互相拆台!”
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肖胜,朝着客厅走去。老管家能感觉的到,对方并未把房间紧锁,也就是说,他潜心不怵怕自己逃逸!这是一种信任,让他久违难以感受到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