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欲所带来的那份膨胀感,着实让川下次郎感受着这个世界的无限美好。方桌上几道精致的小菜,一壶自酿的清酒。身着和服的川下次郎,哼着东京都当地有名的民谣,摇头晃脑的在那里享受着这一刻。
每每待他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水,川下晴子的生母,便会贤淑的为她斟满酒水。聆听着自家男人道不尽的忆往昔。
贵妇是以歌妓的身份走进川下次郎世界的,那时的川下次郎还是一名郁郁不得志的嫡子。上有兄长强硬压制,后有侄儿的咄咄逼人。一次酒后乱.性,让她得以摒弃了那个卖笑的身份。
在旁人眼里,贵妇是个‘斤斤计较’的女人。特别是个人利益上,显得很‘在意’。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所表现的‘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让不少人在背后偷笑。也正是如此,贵妇在川下次郎正房去世这么多年后,仍旧没有被扶正。
称不上大气,甚至可以说带着底层女人特有的‘市井’。但就这样一个‘花瓶式’的女人,却让川下次郎无比放心。她想要的,她去做的,她所谋划的,在川下次郎看来,都不过是‘小儿科’。
川下次郎不怕这样的女人伸手,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样的女人有着她的优点。不争宠,不邀功,贵妇知道自己最大的依仗便是川下晴子,继而,在这多年里她潜心相夫教女,也是她从自己最郁郁不得志的年岁里,一直陪同自己走到现在。
很多心里话,川下次郎都会借酒跟眼前这个女人倾诉。在很多时候,他的这一番话都显得‘大逆不忠’。然而这个贵妇,总会带着崇拜的眼神,望向自己!川下次郎就喜欢她这个眼神,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鼓励。
川下次郎兴奋归兴奋,但也没有因为占得主动权就忘乎所以。在第一壶酒水喝完之际,正当贵妇转身准备为他才添加一壶时,伸出右臂的川下次郎把贵妇拉到了怀中。
‘啊……’的一声侧躺在自己男人臂膀上,贵妇用极为崇拜的眼神仰望着川下次郎。这样的一幕,在一二十年间里,不停的上演着。每每这个时候川下次郎总会把持不住的,想要撕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所有的遮挡物。
然而今天,他显得很温柔,顺着贵妇的领口伸了进去。贵妇很享受的娇喘了一声。川下次郎在这个时候若有所思的说道:“晴子,已经到美国了。给她汇过去的钱,足够你们娘俩下半辈子用的。”
听到这话的贵妇,猛然在涟漪中惊醒。迎上女人那幽怨的眼神,淡然一笑的川下次郎轻声道:“在我完全没有把控川下家族之前,你们娘俩是我的软肋。我深知这一点,川下慈也一样知道。我就怕他狗急了跳墙无所不用其极!这次博弈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从牌面上来看,我的胜算更大一些,但事情没有绝对!”
“如果我倒下了,这笔钱以及在美国的资产,就是你们娘俩下半辈子的生活费。如果我的站起来了,多则一年,少则三月,我就再把你们接回来。”
“我不想走……”
这是贵妇少有的反驳川下次郎安排。前者伸出玉臂搭在了川下次郎的脸上,迷恋的继续说道:“我看着你成功,也愿意陪着你失败。哪怕是死,能躺在你怀中,我也是满足的!”
在过往的这么多年里,川下次郎所经历的暗杀不再少数。但这个市井的女人,会害怕但从未退缩。
听到她这番话的川下次郎微微摇了摇头道:“这次不苟同于往日。听话……想你了!”
说完这话,川下次郎猛然抱起了怀中的女人,大步朝着卧房走去。然而当他走到一般时,突然感到头昏目眩。在即将跌倒的那一刹那,他仍是稳住重心,生怕摔着了怀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