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化成嘴型的“为什么要哭”,听到她抽噎的这句话,猛地脱口而出:“要!我一直要的不就是你吗?是你不要我。”
“不是……”傅遗爱低下头,像拨浪鼓似的摇着头。“林小姐找我,她说她爸爸去世了,她在她二叔家也没有地位,好不容易有你疼她,她不想再变得孤苦伶仃的。我不忍心看她伤心……可是我受不了了,你天天和她成双入对,现在……”
你和她要订婚了。
男人眼眸下浮出溢于言表的雀跃与惊喜。
傅遗爱抬起头,拉了拉他的衣服。“我不在乎你以前睡过多少个女人,对前任多无情多冷漠,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和我在一起不要想其他的……”
宫斯寒握住她的手腕就将她拉到身前,低下头凶巴巴地说道:“你我都是学医的,要不明天和我走一趟医院,全身体检一遍,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破的处?”
傅遗爱天真地眨了眨眼睛,“难道是我破的吗?”
宫斯寒蓦地笑出了声。“不是你难道是鬼啊?这些年我的名声风流了一点,可我一直是个绅士好不好?初吻初夜都是你的,不信的话你问问阿苍,问问他我这些年有没有亲过别人。另外,是谁和你说我对前任差了?我对每个女人都很尊敬的,交往也就是比普通朋友更朋友一点,分手的时候很慷慨的。”
傅遗爱稍稍低下脑袋,“林小姐那天在医院说的,我自己联想到的。”
这特么还能联想?
联想集团应该聘请你去做设计部总监,说不定能打败某国的iphone销量呢。
“傅遗爱?”
“啊……唔!”
宫斯寒狠狠地吻着她,让你联想,你好好联想,最好联想一副锦绣山河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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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媚儿追上白止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云端之上”的大门口。
夜里寒风吹,她没穿棉袄就跑了出来。
“白先生!等一下,我说句话你再走好吗?”
白止蓦地止住了腿。
他知道她在后面跟着跑,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索性越走越快,就让她好好地跑。
宫媚儿捂住自己胸口微微喘了口气,也没敢上前几步。“白先生,你是不是生气了?”
白止背对着她,“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为什么要生气?她说她亲过她喜欢的人,很明显他并没有被她亲过,所以她喜欢的人不是他。
不是就不是,他又不稀罕。
反正这些年如同北修他们调侃的,他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
白止的声音比这夜间的风还冷,冷得宫媚儿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他果然生气了……
“白先生对不起,在军校里,我没进过你的同意就进了公寓,在里面待了三天,有一天你发烧了,我晚上就留在你房间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天就躺在你身上去了。刚睡醒,又离你那么近,我就没忍住亲了你一下。我只是小小地亲了一下你的脸,其余哪都没有动。”
男人没说话,也没动,恍如黑夜中的石头,又冷又硬。
宫媚儿微微垂下脑袋,咬了咬嘴唇。
这下好了,白止以后再也不会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