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小时后。
车子在“鸿园”林荫道上停了下来。
傅擎苍帮她把衣服整理好,裹上外面的白色大棉袄,打开门牵着她走了下去。
余生下车时双腿有些软,挨到地面的时候踉跄了一步。男人低头轻笑,将她揽入怀中。“生儿你太经不起刺激了。”
“别说了,白止还在前面。”
男人抬眸,正好对上白止投来诧异的眼光,那目光好像在说:是我看错了吗?爷和夫人怎么下来了?不是要在车里那啥……
傅擎苍冷眸扫了他一眼,白止立马转身先走了。
他弯腰将余生打横抱了起来,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别墅门口走去。“夜里冷,你打底裙衫湿了,得快点回去,免得被寒风吹感冒。”
余生脸红了大半,将整张脸都埋进男人怀里,细细出声:“还不是被你弄的,欺负我欺负得那么开心,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他暗下嗓音笑了一声,在她微烫的耳廓上亲了一下。“欺负你,你以为我很舒服?把你欺负得多狠,我就忍得多难受。你是不知道也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有多勾人,有机会爷录下来给你瞧瞧。”
“我不要……”余生立马吼了一声。
“好好好我开玩笑的,你别扯嗓子,声带还没好。”看着她害羞的小模样,傅擎苍刻意说:“忘记和你说了,北修连战宋之遥他们都在鸿园,也许要等市政司风波过了之后才回去。”
“他们还算仗义,不愧傅爷你待他们这么好。鸿园这么大,随他们住,我会热情款待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等会儿你进门就会看到他们。”
余生“哦”了一下,随后才突然反应过来,“那他们岂不是赤裸裸地看到我这个样子?我的脸是不是很红?是不是……”
“又红又烫,身子也像一滩水,软软的。”
余生捏着拳头砸在他的胸膛上,嘤咛般哼了几句。
**
白止先一步进了别墅里。
棉袄没脱换了鞋进了客厅。
“宋之遥,生气生了这么多天也够了吧?你把秦立揍了一顿我都没说什么,他是带着笙祭去玩了几天,不过也就四五天啊,现在这个小神经病不是在你旁边吗?整天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你五百万似的。”
连战瞥了一眼坐在毛毯上,一双手搭在宋之遥腿上,昂着脑袋可怜地看着他的笙祭。偏头对北修说:“你也别发牢骚了,那几天宋之遥为了找她,几乎把帝都的网络线都查了一遍,弄坏了几台电脑。”
“我这叫发牢骚?老子这特么就是看不惯他这样子,打了秦立又跟笙祭冷战,好像自己多高贵似的。”
“呵呵。”连战笑了一声,“我看你是心疼秦立被他打了吧,哪里是看不惯他这幅样子,他十几年如一日都是这模样,也不见你以前看不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