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中午的时候又下了一点雪,窗沿的花架被雪打湿,花枝个个低着脑袋躲进盆栽里。
余生特意让春嫂熬了鲫鱼汤。
上次在军区大院,傅擎苍让她倒这汤来着的,想必是喜欢喝的。
湖水那么冷,是该好好补补。
餐厅里很安静,只有余生拿着汤勺,碰撞砂锅锅璧的声音。
余生盛了半碗汤,收了身子准备坐回椅子的时候,眸光一扫就看见了傅擎苍脖子上那几个十分明显的吻痕。
刺眼,暧昧。
尤其大家都坐在这,让她很不好意思。
下楼的时候,她给他拿了一件毛衣,亲昵地喊他老公,让他把毛衣穿上,再披上居家的睡眠长袍。
一口就被他否决了。
他说,他不喜欢穿毛衣。
不喜欢那就不穿,好歹也穿一件内衬在里头吧?他倒好,穿着袍子就下楼了,袍子前的绳子系的那么松,只要他稍稍一动,就能让别人看到他身上的红痕。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敢问,他现在可是一名犯病的人,她多问两句万一他又情绪低落了,可就白费她学了一下午的“种草莓”。
嘴唇都吸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