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相信你会为了救我,冒着风险在海崖下开着救生艇找人。算是沾了余嗣久的光,被你救了,捡回了一条命。”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好像也不太酸。
她觉得自己躺了很久了,但看身体肌肉收缩的情况,难不成她只晕了几天?
“上辈子要了我的命,这辈子救了我一命,我们两的恩怨就这么抵了。以后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至于阿七笙祭和大哥,你也用不着赎罪,因为他们也不会原谅你。”
有些人,不是一句“原谅”就能从心里冰释前嫌的。
有些人,擦肩错过之后,就再也做不成朋友。
她掀开被子,穿拖鞋。“余嗣久在哪呢?我想谢谢他,这次没有他,也许我就真的死了。”
“先生在花房。”
余生穿好了拖鞋,站起身,扯了扯身上宽松的睡裙。“好,你给我带下路,这里我也不熟。”
冷月转过身,刚好对上少女转身后的双眸。她清冷的眸子闪过几丝隐忍,“茶茶,你身体状况太差,病毒蔓延的速度比平常人快了将近五倍。所以就算有解药,注射了解药,病毒还是渗入了骨髓。你进入了白化病初期,某些骨髓开始坏死。”
“只有移植匹配的骨髓,才能让你活下来。先生,把他的骨髓移植给了你,而且是先后两次。”
“余氏集团平时工作量大,先生又是老先生的棋子,多年都活在阴谋里,身体负荷本来就很大。你也知道,普通人抽了骨髓,会比平常人衰老得要快。先生身体原因,又加上抽了两次……”
余生的瞳孔微缩,看着冷月时,眼眸由清澈渐渐有了杂质。“余嗣久……”
她找不到余嗣久为她这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