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只是随口一问。”他继续闭上眼睛靠着后车座。又淡淡道:“你什么时候走?”
听闻一个“走”字,女人握紧了方向盘,清冷的面容似被水浸泡过风干的纸张似的,愁容皱起。“先生……”
顿了两秒,她才继续说:“先生,茶茶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您,说不放心您的身体。所以,我打算您的身体完全好了之后,我再走。”
“那你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抽了骨髓,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机能下降了些。若是得三五年才好全,你得吃亏三五年。”
“我没事。”话说出口了,冷月才后觉自己有些急切。“我是说,一方面愧疚于茶茶,帮她的忙是应该的。另一方面,先生您这些年对我也不差,我也想看您身体痊愈。”
“随你自己,想走的时候不必和我说,保险柜的密码你也知道,多少钱或是不动产你都可以拿。”
路灯从车窗外泄了进来。
冷月看向后视镜里余嗣久面容时,路灯的光线刚好洒在他的脸上,将男人的五官照亮。
她握紧了方向盘,“谢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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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在候车厢坐了两分钟,身后就传来秦立宛如滚雷般的声音。
她扔下手里的杂志起身,双腿刚站稳,身侧一股风刮过,一只大肉球似松鼠般黏在她身上。
死死地缠住。
秦立的身高不算太高,但也有一米七五。
余生相对秦立,还是矮了十几厘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