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这小女子是他的温柔乡,让他越来越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若不答应,难道真的要由她自己往危险的山上跑?
那就只能妥协了。
而他一直不愿意她上山,不是说山腰以上有什么危险,农家妇人也有上去拾柴、摘木耳野菇的。
他怕的是,以她柳青青的胆子,明天可以上去一点、后天就可以再上去一点,不用多久,就跑进深山里了。
她不是个安份的,不会循规蹈矩地遵守着既定的规则。
所以她以死反抗嫁人作妾;
所以她宁愿分家,一无所有也要摆脱被兄嫂控制的命运;
所以她宁愿毛遂自荐嫁给自己,也要为她和她的弟妹寻得安身之所;
所以她不断尝试,寻找着可以赚钱的路子而不怕辛苦;
所以她将自己变做闻名的悍女,也要拒绝外人的干涉和沾染……
她不想为了安逸而留在原地。
迎面扑过来的热吻,是柳青青对乔喻凌终于松口的感谢。
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屋中水汽的氤氲模糊了彼此的热意。
……
毫无预兆、情不自禁地就把洞房给完成了。
外面的天色已彻底黑暗下来,室内没有点灯,月光淡淡地印在窗纸上。
室内一片迤逦奇景,动人的歌唱还在继续。
从今往后,她柳青青便是他的妻!
“你歇会儿,我再去打些水,看来你有必要再洗个澡了。”
乔喻凌却戏谑地起身,将柳青青放倒在软被上,抽出一方白帕。
这是柳青青第一次在镇上做了生意后,买布头时偷偷挑的一块,当做初嫁女必备之物。
洁帕,本是为洞房而存在。
只是柳青青当初是自己进的门,除了一些旧衣裳、日用品和一床棉被,可是一无所有。
她没有嫁妆,又何来的这物件?
但她知道应该要有这东西,证明她是清白之身进了人家的门。
只是不好意思拿出来说,便悄悄地夹在布头里买回来,后来一直放在枕下以备某天某时某刻所需。
只是乔喻凌一直撩拨她,却不曾真正吃下她。
现在,总算履行了它的职责。
“留着做个纪念吧。”
乔喻凌欣赏着洁帕上朵朵梅花,目光幽深地笑了笑,将它放在柳青青手中。
“……”柳青青顿时羞红了脸,他、他竟敢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