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贱嘴!以后别在村里说人闲话!”
“大家听了!以后若是谁跟这货色说话!就也是坏心眼儿!”
“对!对!这周氏开口就没好话!大家离她远些儿!别没事惹一身骚!”
“谁要跟她说话啊!我几个月前就不跟她说话了!不知消停的人都不是好货色!”
“……”妇人们散开时,还七嘴八舌地说着、骂着,也是一种表态。
就连平日与柳周氏交好的妇人,这次虽然没有参与打她,但此时也没有帮她说话。
她们站得远了一些,心里却是无声叹气。
这周氏怎么就那么不消停呢,打都打不怕。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打燕北吧。
山上,随着村里人陆续离开,顿时安静了不少,后生们也响应要求,在山上各处忙碌着。
原本今天大雪天气,是没有客人的,掌柜也给他们放假了,谁知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是一阵气恼。
上个月虽然大半时间没有正式干活,但酒楼工钱却是从上个月就正式开出来了,哪怕开张只有一天,工钱也是一个月的数。
像现在雪天放假,工钱也是一文不扣的。
约定了每月最后一天发当月工钱,就不会早、不会晚、不会多、不会少。
大管事说了,写进制度的东西,就雷打不动,不会改变,除非你做得不好要被辞退。
这么好的工作,大家也都很珍惜。本来他们回来也可以轻闲地玩耍,以客人的感受来看这场风景。
结果闹出这样的事,继续干活不说,还受气了。
当然,他们觉得最受气的是王掌柜,还有正在和柳燕北媳妇说话的柳青青,当然那个一直冷着脸的男人,也不容忽视。
乔喻凌被这一场闹,已经搅得没有心情喝酒赏景了,若非柳青青不让他出面,他早就一脚将那两个妇人都踹下山去了。
柳燕北被娘当众这么闹,早就面子里子都没了,红着眼眶只觉心生寒意,但还是要默默去干活,心情却是十分失落。
柳青青劝了他几句,便喊住了走在最后的林氏。
林氏是柳燕北的娃娃亲,好不容易等到进门,就听说也亲眼见到了,夫婿和婆婆、小姑子,都关系并不好。
她听了夫婿的话,在家固然勤快干活,但对婆婆也没那么热络,对于婆婆动不动就能骂半天的性子,也是嫌恶得不行。
尤其婆婆时常站在他们窗子底下骂,让她连和夫婿说几句话都不敢,对此十分气恼。
此时见夫婿又被婆婆当众打,心里很难过。
柳青青赶了人,她不能不走,可是她担心夫婿,想安慰他几句,便在他身边磨磨蹭蹭地不想走。
最后见柳青青走过来,只得含泪离开,谁知就让柳青青喊住了。
“林嫂子,你和燕北新婚,你就在这儿陪着他吧,也没多少活儿,做完后他还是有空陪你的。”
“真的?”林氏一脸吃惊地看着柳青青。
“你现在回去,也不过是看一场谩骂撕打的热闹,想来你也烦着,不如在这里清静。”
柳青青笑了笑,又朝背着她们在偷擦眼泪的后生看了一眼,朝林氏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