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柳青青却留在了村长家吃中饭。
村长的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都在家呢。
他们在县城做工,一直住在县城里,家里只有大孙子在村塾。
柳青青也没多给他们红包,村里大小都是一个红包,只有黑牛,做为表妹夫,得了两个。
这碗水,也算端得平,以后村里人互相通了气儿,也不怕谁论亲疏,反而得罪了人。
而她留下来吃饭的原因,除了快到饭点了,也因为她还要和村长说村塾的事。
她又拿了二十两出来充入了村里公帐,专做村塾费用。
毕竟,村里原来是一个先生,现在是两个,小帐房吴先生来当先生,也是一样要给钱的,并不能因为他是酒楼安排过来的人,就不用给酬劳了。
只不过是他更忙一点,领两边工钱罢了,酒楼也不会因此而削减他在酒楼的工钱。
允许他兼职罢了。
柳青青年底给了二十两,现在追加二十两,也算公允。
但她希望,村里若有人家是真的供不起孩子,可以由村里出面帮一帮。
但由村里出面的意思,是不希望有的人家为了省下束修,故意不供孩子。
因而,她可以当个出资的冤大头,却不愿被人缠上,由最熟悉每一家情况的村长和耆老们商量着决定,是最好了。
因而,她许了承诺,村里在她柳家三房落难时伸了手,以后村里有何难处,也可以来找她说说。
帮得上的,不会袖手。
村长听了自然高兴,对她给的二十两也没有推辞,就代村里收下了。
因为说村塾的事消耗的时间多,村长和村长夫人都留饭,就答应了。
也因为村长家人口少,不像其他人家就算没有客人,关起门也是两、三桌,有的还在灶下吃呢。
那种热闹虽也是福气,但她知道乔喻凌不喜欢。
村长儿子,柳青青也要叫声大哥,所以也不算外人。
而且在县城做工,也算见过世面,招呼起乔喻凌来,胆子也是大些的。
乔猎户在村里从不与人往来,村长儿子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娶了柳青青,这才慢慢融入了村里,很受大家好评。
因而,谈话间也丝毫不敢怠慢。
到是村长夫人婆媳二人,因为忙着喂孩子、收拾厨房,也或者因为规矩,并未上桌吃饭。
而柳青青作为客人,却是坐了席,与村长的长孙坐在一起,另三人喝酒,他们吃饭,柳青青还同他说了话,问了村塾的情况。
村长的长孙叫柳彥,五岁多的孩子是一年前启蒙的,比晔儿多些上过学的优越感。
但晔儿这半年来也被柳青青教导得懂了不少规矩,就算现在去上学,也不会比这柳彥差。
柳青青通过与柳彥的聊天,知道了他的一些清高劲儿,心里暗自吐槽。
吃了饭,又坐了一会儿,柳青青就同乔喻凌告辞离开了。
然后顺着绕村的线路,继续去拜年。
这时候有些人家在吃饭,有的人家已吃完。
知道他们在村长家吃的饭,自然不会再拉他们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