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差。”刘友良刚好也尝了一口,赞了一句。
“这是杏花春。”乔喻凌解释。
“杏花春?”刘友良愣了愣,没听说过,不禁疑惑,“很贵么?”
“价钱在竹叶青之上。”乔喻凌笑了笑,又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这、这……”刘友良吓了一跳,不禁尴尬,“竹叶青已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了。”
“我也是,还是在这里喝的,平日我们喝的也就是最普通的水酒了。”
“……”柳青青看着外公和舅舅那副感慨的样子,不知说什么好。
她心里想,不会拒绝了一盒首饰,却来了一坛子比首饰更贵的酒吧?
那副首饰总价不会低于二十两吧?她不太会看质量估价,但那一盒子虽然数量不多,但成色上等,肯定不会便宜了。
而这坛子酒有十斤,能让男人惊讶而且说出了名字,那就是有名有号的酒,可不是一般小酒坊里的水酒。
“无妨,喝了就喝了,周家也买了心安。”
乔喻凌见小媳妇一脸思索表情,以为她在担心还是收了人家大礼,于是说道。
谁知,柳青青却是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
中饭后,柳青青又在厨房里忙了一会儿,就陪喝了酒的男人回西屋。
如今炸豆腐的活计刚交出去,她就腾出了不少时间。
而厨房里虽然负责几种糕点,却本是姐妹们能应对的,大家都没之前那么忙了。
她打了盆水回屋,拧了温湿的帕子给男人擦手脸,好奇地问他。
“这个杏花春,为什么不叫杏花白?”
“杏花白是杏花白,杏花春是杏花春。”
乔喻凌坐在床边,享受小媳妇的伺候,笑着解释。
“杏花白和杏花春,都是杏花酒,名气也差不多,价钱也差不多,最普通的也要一两银子,和我常喝的竹叶青差不多。”
“这个,怕要二两银子,镇北方家酒坊有卖,到不是独门手艺,大一点的酒坊都有卖。”
“啧啧,二两银子啊!”柳青青听了不禁惊叹。
“一斤。”乔喻凌突然补充。
“……”柳青青拿帕子的手猛地一抖,看向他,“那不是二十两!”
乔喻凌点头,好笑地道:“想必周家怕咱们又不收,就谎称是百日宴剩下来的酒,咱们自然不会再计较。”
“也对,毕竟他们添子添孙是大喜,共享喜悦也是一份祝福不是?”柳青青听了无奈。
“最后还是收了他们的礼,不过这酒是你喝了,可不是我收的。”
想到那天周家少爷跑来让男人不高兴的事,柳青青立刻声明。
“菜可是你做来吃了。”乔喻凌好笑地看着她,找他麻烦?
“那是下酒菜!下酒菜!”柳青青嘴一撇,连忙划清界线。
“呵呵,你呀!”
乔喻凌被她一本正经声明立场的模样逗笑,抬手去捏她脸颊。
“君子动口不动手。”柳青青连忙闪避,又白了他一眼。
“好。”乔喻凌突然笑得意味深长,起身去关了门窗。
柳青青刚拧干帕子,准备端水去倒,听见门响扭头一看,顿时愣了愣。
“怎么?”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