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鲲跟阿瑜一路聊到书院山下,因为书院不可停留书院以外的人,所以阿瑜不能送上山。
两个人走到山脚下就分了手,陈锦鲲依依不舍的跟小媳妇道别,“阿瑜,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阿瑜心中觉得好笑,明明陈锦鲲比自己还小几岁,倒搞得自己还需要他来照顾似的。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阿瑜心中漾起丝丝甜意,轻轻笑道,“知道了,你在书院里也要好好念书。”
陈锦鲲很认真的点点头,心里面拿定主意,他日一定要考取功名,堂堂正正的娶小媳妇过门。
陈锦鲲心情不错的上了山,一进书院大门,就看到王锦升和石鼎言两个在门口挂开学典礼的锦旗。
“左边左边,右边右边,哎,往中间靠一点。”王锦升站在下面,对着梯子上的石鼎言指挥着。
石鼎言听着王锦升的吩咐,果真按他说的摆放着锦旗。
陈锦鲲从他们旁边走过,却被眼尖的王锦升看到了。
王锦升看到陈锦鲲,故意拦下他,还轻蔑的说:“又是你这个穷小子,你倒是机灵,下山休息两天,让我们这些提早来的学生累得半死!”
陈锦鲲倒也不退让,对他说:“我是恰好不在,可你们不也在县城里面有家吗?既然你们不愿意回家,恰好在书院被夫子吩咐差事,如何能怨我?”
“哟,小子,几天不见,胆子越来越肥了,居然学会跟爷爷我顶嘴来了?”王锦升很不满的看着对方。
“怎么回事?”刚刚挂好锦旗的石鼎言也从梯子上下来。
“这小子,故意找茬,取笑我们被夫子逮去干活!”王锦升煽风点火的说。
石鼎言家里世代习武,他是个没头脑的武生,喜欢跟在王锦升后面作威作福。一听王锦升的话,立刻剑眉倒竖,露出一脸的横相。
“死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顺眼!要不今天我就好好揍你一顿,看你还敢不敢嘴硬?”石鼎言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说。
陈锦鲲见他们两个一唱一和配合得挺好,却也不惊慌。
“这里可是书院广场之上,今天可是书院要开学的日子,你们打我不要紧,若是被学院的夫子们看到,会怎样想?”
这一番话一下子让王锦升和石鼎言的嚣张气焰降低不少,两个人虽然家里有钱有势,但怎么说都是通过推荐进来的弟子,跟正式考进来的陈锦鲲相比,还是要差上一截。若是让夫子们知道他们欺侮正式弟子,怕是也讨不到便宜。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一个男人严厉的声音。
几个人回头一看,就见书院的学监大人吹胡子瞪眼的站在他们的身后。
别看王锦升与石鼎言两人平常仗着自己的家势作威作福,但一看到书院里的学监大人便像老鼠见到猫一般,一下子收起了刚才的架式。
几个人都恭恭敬敬的向学监大人行礼:“夫子!”
这学监大人不过四十来岁,个头不高,长相普通,身形也不够魁梧,属于那种湮没在人群中的路人甲,但他负手站在学子前,眉眼唇角间自有一种威严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