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魔鬼训练”,就是让所有的学子们先考文科,考过诗词歌赋、典学法学之后,平均分通过的才可以被分配一匹马。然后骑上马接着去完成学监大人的体力考试。
书院的马匹有限,总共才十几匹。经过一番激烈的文试,只有陈锦鲲等十几个学子才拿到马匹,王锦升和石鼎言自然没份。
没有被分到马匹的学子要完成接下来的体力考试,就有一定的难度。每位学子要背上自己的行囊,徒步沿着书院周边的山林走上一天,中途不可以卸下行囊,也没有水和食物,全靠自己在林中寻找水源和果子,最先到达的人才有饭吃。
这样的规定,肯定对分到马匹的学子有利。那些没有马匹的,只怕天黑前也未必能够到达。
王锦升和石鼎言两个人一路走来,都没有人愿意与他们为伍,尤其是那些一起被举荐进书院的学子,也埋怨他们两个连累书院的其他人。
两个人就这样饥肠辘辘的走着,路上有人找到一些野果,或是打到一壶泉水,也没有人愿意跟他们分享。
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又累又渴。石鼎言砍下一棵小树,给王锦升当拐杖,可王锦升肚子里却憋着一肚子的火。
“真他娘的走霉运,老子前天刚吃下的那些酒肉,今天都在肚子里面化成灰,嘴里能淡出个鸟来!”王锦升苦着一张脸,骂骂咧咧道。
石鼎言家中是开镖局的,家里人都是练家子,体力方面比王锦升好。可即便这样,此刻的他也是大汗淋漓,体力严重透支。
他转过头对身边的王锦升道:“王兄,你还是少说些话吧。要不然白白浪费力气,我们还要留着一气体力,在天黑之前走回去呢。”
“他娘的,你说我们怎么会那样背?明明那天上午教的是骑术,司徒旭阳怎么会好好的到学舍里面去查房?”他的眼睛一亮,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定是陈锦鲲那小子告的黑状,那天下午也就他看到我们下山,一准是他跟司徒老儿告的状!”
石鼎言半信半疑的说,“不会吧,那天他们只看了我们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哼,除了这小子还会是谁?”王锦升恨恨的咬咬牙。
“若真是这样,我们也拿他没办法,谁知道他跟学监大人是什么关系?”石鼎言有些无奈的说。
王锦升却不甘心,“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子!哼,我才不管他跟司徒旭阳那老小子是什么关系呢。”
王锦升和石鼎言就这样一边骂着一边上路,等到下午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山间的一处悬崖附近,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两个人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又抱怨几句,只能继续埋头走下去。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陈锦鲲在分到马匹之后,悄悄的各自送了同舍的好友一程。学舍里就他和白举两个分到了马,同一舍间的其他学子们全没有。
没有脚力帮忙,徒步走完周围这些山是很累的,陈锦鲲便用自己分到的马悄悄送了林大山、刘巧仔,还有丁秋、丁白他们一程。
学监大人规定,不可以用马载其他人,陈锦鲲不忍看到舍友受累,又怕别人发现,只得各自悄悄送他们一程。
等把他们送到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时,自己骑着马走了另一条路,恰好遇上王锦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