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今天把你们叫来,只为一件事。”
“这渝城叫花街的名号越来越响,长此下去,势必影响我们渝城四大富豪。我把你们召集到这里,就是想跟你们商量商量,怎样才能对付叫花街,打消它目前日渐增长的趋势。”
王俅的话一说完,其他几个人都不吭声了。王俅没来的时候,几个人还聊得正欢,可他这话题一抛出来,所有人都变得鸦雀无声。
王俅似乎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沉默片刻,扫视众人一眼,又说:“你们怎么了?前一阵子不还一起聚在富贵酒楼商量着怎么对付叫花街吗?怎么才过这么几天,就偃旗息鼓,没有动静了?”
王俅不知道,当初阿瑜不光是找了他,还找了其他的几位富豪。现在除了石大山和王俅,方坤和刘心源两大富豪都已经跟阿瑜签下合作,明义上阿瑜是叫花街的东家,实际上他们两个人也在叫花街有股份,现如今叫他们来对付叫花街,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
“咳咳咳……”刘心源拿眼睛瞟了瞟王俅,拿汗巾又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嘴角一撇,挤出一点笑意说,“我说王兄,那叫花街的东家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叫花街也不过是一条百十来米长的小街小巷而已,至于您兴师动众的鼓动大家一块来对付吗?依我看呀,这样一条小街成不了气侯,你又何必为它而费神?”
刘心源的话不但没有打消王俅的顾虑,反而让他有所怀疑:“刘兄,我可记得前一阵子是你邀我们一块对付叫花街的,怎么现在居然就变卦?”
“额,这……”刘心源被他的话一塞,马上沉默起来。
方坤倒是一个爽快人,直接对王俅说:“王兄,实不相瞒。那个叫陈兮瑜的女子,曾经找过我们两个,跟我们谈合作入股的事情。现在你口里面的那条叫花街,不光是陈兮瑜的产业,也是我们有股份的店铺。你现在要我们对付叫花街,岂不是叫我们自己打自己的脸?”
王俅没想到他们会这样说,起初先是一愣,但转念又一想,既然陈兮瑜会找上自己谈合作的事情,也一定会找上别人。
他冷哼一声,用着讥讽的口气说:“想不到这陈兮瑜还挺有魅力,一下子把你们渝城两大富豪都笼络到石榴裙下。”
刘心源听出王俅的话里有话,马上敏感的质疑道:“莫非王兄跟陈兮瑜之间有过结?”
王俅不承认,侧过脸说:“哼,我怎么会跟一个黄毛丫头有过结?不过是看不惯她在叫花街日益嚣张的言行,如果我们继续惯着她,任由叫花街发展,只怕她会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王俅这番话,要是搁在从前或许他们两个会信,但跟陈兮瑜也合作一个来月,陈兮瑜大致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面也多多少少有个定论。现在听王俅这样的话,明显是看她很不顺眼,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刘心源虽然胖,但也不是傻子,他小声的嘀咕一句:“那丫头哪里像是这种人?”
可王俅一直仗着自己是官三代、富二代的身份,在渝城四大富豪之中位列首位。平常石大山就老是以他马首是瞻,其他两位也喜欢跟着他屁股后面转,没想到如今遇上阿瑜的叫花街,四个人第一次有了小小的间隙。
虽然刘心源的声音很小,但他依旧清晰的听到,王俅的眉头一皱,大声说道:“你说什么?我王俅纵横商场这么多年,难道还会冤枉一个小丫头吗?这丫头天生狡猾多端,一肚子的诡计和坏水,如若让叫花街继续在渝城发展,必定要影响我们四大富豪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