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瑜在叫花街时装走秀一个月之后,王俅的成衣店、绸缎店和布料店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生意越来越惨淡,几乎到了要关门的地步。
他们两父子本来就靠着祖辈留下的这点生意过活,现在阿瑜改行做成衣店生意,直接对王家造成影响。
一直过得醉生梦死、逍遥快活的王锦升不干了,自从他的腿伤了之后,没有上学,也无事可干。
这天王锦升又照常带着自己的那帮狐朋狗友在王家的私人庄园喝酒赌钱,正玩得兴起时,王俅阴沉着个脸,负着双手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王锦升背对着门口,一丁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老子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倒是一群人精,看到王俅来了,全都站起身来,顾不上收拾桌上的银子和牌九,全都灰溜溜的走了。
不明真相的王锦升捏着手里的牌九,意犹未尽的说:“这一个个的走什么?这盘还没有完呢。”
等他歪着脖子一看,就看到自己的老爹那张黑得快接近锅底的脸。
王锦升忍不住打一哆嗦,站起身来,舌头都有一些不利索起来,嘴里面叫着:“爹……爹,您来了!”
“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爹?”王俅一双浑浊的老眼正瞪着王锦升,恨不得从他的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爹,哪能呢?我心里天天念着您呢。”在亲爹面前,王锦升眼巴巴的装起孙子来,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尾巴都快摇起来了。
可王俅并不满意,气极败坏的对儿子说:“混帐东西,若是你真关心你老子,怎么会连家里的生意都不管呢?你知道吗?现在那个陈兮瑜开的成衣店,都快把咱们家的生意抢光了。你这败家玩艺,成天就知道吃喝嫖赌,这个家迟早要败在你的手上。”
王锦升撇一撇嘴,呐呐自语道:“生意不一直都是你管吗?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
王俅怒不可遏的喝道:“你说什么?”
王锦升低着头,不敢言语。
他眼珠子提溜一转,转而骂道:“都怪陈兮瑜这个小贱人,我一看她就不是好东西,跟陈锦鲲一样是个祸害!”
王俅狠狠的瞪了不争气的儿子一眼,“还不是怪你,上回明明跟我保证把事情做干净,结果却弄错人。你这个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他扬手给自己的蠢儿子一巴掌。
王锦升捂住被打疼的脸,委屈的说:“爹,那天天黑,那两个丫头年纪、身形相似,我们下手太快,便没有注意那么多。等人抓回来,已经晚了,那丫头已经看到我的脸,不死也不行了。”
“还不是靠着我跟县令的那点关系,要不然你还想这样没事的坐在这里赌钱?你这个败家子,真是气死我了。”王俅气乎乎的一屁股坐下。
王锦升看老子还在气头上,便低声下气的讨好道:“爹,既然这丫头成心跟我们过不去,咱们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那你还能怎样?这鬼丫头主意多,不但联合了渝县的其他两大富豪,还搞出个什么新样式的成衣,把我们成衣店里的老顾客都抢走了。”一想到陈兮瑜,王俅就胸口一阵憋闷,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爹,既然她抢了咱们的生意,咱们就让她做不成生意。”王锦升凑到王俅的耳边说,眼睛中划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你有什么好主意?”
王锦升又在王俅的耳朵里面耳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