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瑜也有话跟司徒玉说,以前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因为话没说清,反倒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司徒玉和阿瑜从茶楼里面出来,走在叫花街上。
秋末冬初的叫花街略显萧瑟,狂风卷着街边的树叶打着卷儿,阿瑜今天只穿了件加厚的秋衣裹在身上,坐在店里面不觉得,可走出来就觉得身体阵阵冒着寒气。
而司徒玉则穿着进贡的驼绒缝制的长袍,外面披着件狐毛大氅,远远看着就像个身份不一般的富贵公子。
“你冷么?披上我的大衣吧。”司徒玉看见阿瑜出来之后身子隐隐在打哆嗦,便不由分说把那件狐毛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阿瑜想推辞,“不用。”
可司徒玉根本不等她把话说完,厚厚的大氅已经盖下来。
“我已经跟父王提出退婚的事情,可是……事情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顺利。”司徒玉有些为难的说。
“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我跟你……是不可能的。”阿瑜淡淡的说。
司徒玉以为阿瑜说的是气话,“你不要这样说,我承诺你的,自然会给你,只是现在时候未到。”
“殿下,我想你误会了。”阿瑜转过身来,眼睛一瞬未瞬的停留在司徒玉的身上,定定的说道,“我承认初次见面时,我对你确实心生几分好感,但当我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才发现我们之间永远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
“阿瑜,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名份。”
“名份?呵呵,不知道殿下能给我什么名份?侧妃、陪侍、亦或是小小的侍女,这些还真不是我想要的。阿瑜所求的,不过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生活,能自由自在的活在天地之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难道陪在我身边,你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吗?”司徒玉反问道。
“请问殿下,你的生活是否能随心所欲?既然你自己都不能做到,怎么能够保证我在你的身边就能做到?”
这话说到司徒玉的痛处,他虽身为皇子,却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他细长的眼眸闪过一丝厉色,眼睛徐徐望向远方,许久才用低沉的嗓音说:“虽然我现在做不到,但不保证我将来做不到。大渝国现在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实际上却分崩离析,内忧外患,父王想削弱士族的势力,可是却事与愿违,表面上那些士族大家对皇族恭恭敬敬,实际上却蠢蠢欲动,岌岌可危,边疆的外族也对我们虎视眈眈,要是打起仗来,国库空虚……”
莫名的,司徒玉就向阿瑜袒露起自己的心事,或许是觉得阿瑜是个可以帮助自己施展抱负的人,才会这样情不自禁。
可是,阿瑜听到“国库空虚”四个字时,本能上就有一种感悟,“所以,殿下是想要我帮你充实国库?”
司徒玉欣赏阿瑜的聪慧,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