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锦升他们走后,阿瑜转过身来又对张阿六和阿巧说:“别怕,以后你们就呆在我的店里,我会照顾你们。”
“多谢阿瑜姑娘。”
在谢过之后,两位姑娘又回到了后花街的成衣店。
这两个姑娘因为遇上王家父子那样的禽兽,人生也被毁了。
在这个世界里,虽然女人拥有和男人一样的工作机会,也可以自己创业经商赚钱,但是地位还是跟男人无法相提并论,对清白这种东西还是很看重的。
以前是不知道王家父子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现在知道了,只怕两位姑娘将来的婚事堪忧。
阿瑜能够帮助的,也只是给她们一处容身之所,给她们一份能够生存的工作而已。
等王锦升走后,阿九有些战战兢兢的走过来,面带愧疚的说:“大东家,都怪我连累了你。”
“这话怎么讲?”阿瑜眼睛一眨一眨,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阿九低下头说:“都怪我为了气王家,故意把他们的绣娘挖过来,没想到惹来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阿瑜却说:“我不但不怪你,我还要感谢你。”
这一回轮到阿九瞪大眼睛看着阿瑜,“东家你感谢我?!”
“唔,感谢你不花功夫就给我请到了这么有经验的绣娘。”
“可是那王家……”
“我们是得罪了王家,那也是因为王家有错在先,错不在我们。再说了,我们跟王家早就有仇,不在乎多这一件。阿九,你以后要记住,我们从来不爱惹事,但是事情发生了,我们也不应该怕。”
“嗯,我记住了,大东家。”
而王锦升却气极败坏的回到家中,正好遇上王俅考虑送什么东西给渝县县令。
王俅拉拢了唐家,也不忘继续巴结县令,县令大人过年回老家,才刚刚回来,王俅就在合计着送一份什么样的大礼给他好。
瞧见儿子灰头土脸的样子,王俅肚子里面就憋着火,“混帐东西,你老子在家里忙着大事,你倒好,成天在外面鬼混。”
王锦升在阿瑜那里吃瘪,便没好气的说:“爹,您忙什么大事?家里的生意都快被陈家那个贱人抢光了,你还有心事给别人送礼。”
“混帐,你老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你斗不过那个死丫头,却跑回家里来撒气?”
“我斗不过她,你又斗得过?”王锦升不服气的说。
王俅一双混浊的老眼闪烁出一丝狡黠的精光,冷哼一声,“那个死丫头,死期就快到了!”
王锦升感觉到王俅语气的异样,“爹,莫非你想到什么对策?”
“咱们没有办法对付她,可这渝县有人能帮咱们对付她。”
“谁?”王锦升满怀期待的问道。
“那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拒绝了唐家的拉拢,唐家早就对她不满。还有那渝县县令,陈兮瑜除了跟其他商户一起送过贺礼,从来没有私下里拜会过县令大人,上回花灯大赛,她对县令大人也是态度冷淡。这两家都是我们渝县最有权势的人,陈兮瑜得罪这两家人,无疑是自掘坟墓,只要我再跟他们两家走近一些,多进言几句,只怕陈家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王锦升一听,仿佛眼前马上就看到阿瑜的惨样,迫不及待的说:“那还等什么?爹,我们立刻就去县令家呀。”
“急什么?县令大人刚探亲回来,我们不备下一份厚礼,怎么好意思上门?再说了,我们备下的礼越重,县令大人帮我们办事才越上心。”
“爹,还是您高明。”王锦升忍不住拍起了自己老子的马屁。
却把那王俅夸得心里美滋滋的,一脸得意:“这下不说你老子没有办法,只会送礼了?”
“呵呵,还是爹的主意多,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好。”
王家父子真的准备了一份厚礼,来拜会县令大人。
渝县县令姓曾,早年只不过是个士族家里的伴读,后来花了一点钱,捐了一个官,这才在这渝县当上了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