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阿瑜坐在茶楼里面,跟着陈家人一起,听着阿九跟那些爱八卦的茶客又谈起了王家的事。
“要我说,这王家肯定是缺德的事做了太多,才会遭这样的报应。”
“我都听说了,那王俅浑身发臭,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看他以前整天好衣裳穿着,比谁都臭美,没想到死的时候却死得比谁都臭。”
“这也真够邪性的,王家只怕真的是以前坏事干得太多,现在才会被冤鬼来索命。”
……
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着,陈家人听着竟有些淡淡的担忧。
公公陈贵眉头紧锁,第一个说:“虽然这王家老是跟我们作对,但是王俅这一死,只怕他的儿子会牵连于我们。”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贪心,谁叫他们打我们大东家珠宝盒的主意。”阿九听到王俅死得很难看,有一种出了一口恶气的爽快感。
那夜之后,大家都知道阿瑜的珠宝盒子是王家的人偷走的,可是阿瑜却不急着报官,等王家出事之后才说出实情,原来阿瑜早在那盒子里面放了司徒玉给自己的毒蛊,当初司徒玉给阿瑜这种东西,只是听说她屡次遇险,又不会武艺防身,便将这种从外族弄来的超强毒物送给她。
起初阿瑜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王家几次三番下毒手,阿瑜才不得不防,下了一点蛊毒涂抹在盒子中的珠宝上面。
而且,那满盒子的珠宝也并非全部都是真品,把能直接流通的银子全部变成珠宝,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阿瑜的两条街每天来来去去那么多进项,需要的是银货交易,才不会把白花花的银子全部换成珠宝呢。
为了安全起见,阿瑜都是在把房契和地契,以及银票缝在衣服贴身的口袋里,这样只要人是安全的,东西也是安全的。
陈瑶婷虽然跟阿九老是不对眼,却唯独在这件事情上都有了相同看法:“就是,谁叫他们王家对咱们家起坏心眼。他们偷东西中了毒,也不能怪咱们,要不然他们早就报官去了,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陈锦鲲听完整件事情,英俊的脸庞有一丝凝重,闪着精光的眼眸略一思索之后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想躲也躲不掉,就看那王家之后会怎么做。”
王锦升的性子,陈锦鲲很是了解,阴险毒辣、睚眦必报,这一回跟他们结下这样大的梁子,再加上以前的种种,只怕他不会这样罢休。
“阿鲲说得对,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看他们接下来会出什么后招。”
阿瑜特意加强了两条街的守卫工作,在这两条街上的护卫人员比平常多了许多。
而陈锦鲲这几天也颇为神秘,整天见不到人影,也不知道成天在忙些什么。
可是,不管阿瑜怎样防备,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在王俅的头七那晚,午夜时分,身着一身孝衣的王锦升披麻戴孝的带着一帮人,抬着王俅的棺材就来到了叫花街。
他们每个人都身着一身黑衣,外面披着白色的孝衣,一只手里拿着火把,另一只手拿着兵器,凶神恶煞,满是杀气。
这天的晚上,阿瑜的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她夜里就是睡不着。
半夜爬起来,想想之后,居然情不自禁的走到叫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