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分两头,各表一枝。
陈锦鲲这边进了宫中,以后就算是正式入朝为官,而阿瑜也每天都为自己在京都的新生意而忙活着。
自打知道了那怡春院是司徒玉开的,怡春院的老鸨子更是司徒玉设在京都的眼线,阿瑜就隐隐觉得不安。
司徒玉这个人太有心机了,连自己都自愧不如,他能把京都最大的妓院变成他自己的耳目,能让阿瑜在悄然无知中受了他的恩惠,太懂得收买人心了。
若说司徒玉对自己没有企图,阿瑜不相信;要说上一回他没有暗中使坏害陈锦鲲,她更不相信。
跟小小的渝县相比,这里的人心眼太多,不实在。所以阿瑜才想叫陈锦鲲离开,她怕以陈锦鲲单纯善良的性子,会被这些人算计。
可陈锦鲲铁了心要当这京官,她也不能说走就走。如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怡春院的胭脂,阿瑜没有再送了,她可不想接受司徒玉的过多恩惠,不就是新客源嘛,没有怡春院,还可以找其他的销售途径呀。
这些天,阿瑜都带着阿九和宫叔,没事就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上转悠,见人就发宣传单,都快成了小广告的专业户。
虽然没有太大的效果,但酒庄和胭脂铺的生意比之前要好一些,也算没有白费功夫。
这一天,阿瑜又在街上发宣传单,同时脑子里面还在想着怎样才能找到更多的客源,接到更多的生意。
她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京都的一处陋巷,突然看到巷子里面传过来嘈杂声,她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在巷子深处里看到有一户大户人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身边跟着好几个壮男。
那些壮男好像抬着什么沉沉的东西丢出来,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朝那东西上吐一口唾沫,叉着腰大声骂道:“呸,你这不要脸的小畜牲,吃我的喝我的,还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真当老娘瞎了眼,白白拿钱贴你这小白脸?”
她又招呼几个壮男:“替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然后几个壮男就你一拳,我一脚,把地上的那个人狠狠的揍了一顿。打得那地上的人不能动了,这才跟着女人回了屋,把房门重重的关上。
阿瑜并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偏巧那里是一条近道,阿瑜不愿意多绕路,便等那些人走后,慢慢的向巷子里走过去。
走过去的时候,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动了一下,阿瑜本来想静悄悄的走过去,偏巧那天好奇心作遂,让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坐起来时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没来由的看了阿瑜一眼,居然莫名的笑了一下。
阿瑜一愣,居然觉得那笑容有几分熟悉。
阿瑜仔细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吃惊的问:“是你?”
那是一个身穿青褐色袍子的少年,模样倒是周正,可那双眼睛老是喜欢微微咪起,瞅人的样子总像是带着一种蔑视和阴狠,偏偏笑容却很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