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瑜的一番苦口婆心之下,拓跋宏玉终于决定回国,可是阿瑜没有想到,哪怕拓跋宏玉贵为一国皇子,有些事情做起来也没有想起来那么容易。
在得知宏玉的真正身份之后,阿瑜就先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陈锦鲲,她可不想在不明白朝廷用意的前题下,就把宏玉这样乖乖的交出去。
要知道大渝国以前可是跟野丘国打过仗的,现在野丘国还占着几块大渝国的土地呢,万一大渝国的皇帝发难,来一个父债子偿,把拓跋宏玉关在大渝国,自己岂不是间接的害了师傅?
陈锦鲲听完阿瑜的叙述之后,也颇为惊讶,没想到自己小媳妇收留的武林高手,居然是野丘国的二皇子,这可真是让人太意外了。
“阿鲲,如果我们现在把宏玉交出去,会不会引来麻烦,会不会对宏玉不利呀?他一直教我习武,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对得起她?”阿瑜担心的问。
“放心好了,前一阵子是有人传言有野丘国的探子跑到大渝国寻找失踪的皇子,但是事情如果真像你所说的,二皇子私自跑到我国并没有恶意,只是因为自己的私事,我觉得陛下是不会怪罪的。至于有没有麻烦,当初六皇子是在陛下面前进言,说要把野丘国的皇子扣下来做人质,但陛下并没有同意。”
阿瑜听到这里,又为宏玉捏一把汗,果然那个司徒玉心机太多,连扣人质这种事情都能够想到,当真是太腹黑,还好当初自己有慧眼有远见,没有选择他,否则只怕混到最后也没有个好下场。
“早说了离六皇子远一点,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阿瑜不由嘀咕一句。
可陈锦鲲却说出跟阿瑜不同的看法,“我觉得六皇子的想法没错,当初他并不知道野丘国王子来大渝国的真正目的,为了大渝国着想,这自然是最好的计策。但是,我觉得既然王子并没有恶意,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把王子送回去,这样一来既跟野丘国搞好了关系,又给野丘国的大皇子送回去一个政敌,只怕他们这一阵子都没有时间想着侵略大渝国。”
阿瑜心里面微微吃惊,没想到陈锦鲲当官没多久,居然也变得这样腹黑,果然朝廷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呀。
“你说把宏玉送出去,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危险吧?”朝廷里的人心眼多,阿瑜还是有些不放心。
陈锦鲲却瞧了瞧小媳妇那种紧张的小脸,有些吃醋的说:“原来你担心别人,比担心你未来的相公都多,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只读书,也应该学一些武艺,你就不用向别人拜师学艺。”
阿瑜被陈锦鲲的话搞得哭笑不得,“宏玉是我师傅,你这吃的是哪门子醋呀?”
“好在他也不会在大渝国呆太久,否则你未来相公我可真不放心。你不用多虑,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把他平平安安的送回国,否则岂不让我的夫人怪为夫我没本事?”
阿瑜不由脸一红,这家伙真是脸皮越来越厚,说话越来越没谱。
“你记得就好,他是我师傅,我可不想他有事。”
可是,阿瑜没有想到,有事的不是宏玉,却是陈锦鲲。
在上朝之前,陈锦鲲先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司徒复山和耶律旭阳,他们两个听到野丘国的二皇子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偷偷跑到大渝国,都感到惊讶。
“我虽没见过那野丘国的王子,不过听他这样一说,倒也是位性情中人呀。”司徒复山不由轻轻一笑,身为皇子,不爱江山爱美人,这样的痴情汉还真是少见。
耶律旭阳捋了捋嘴角的那一小撮山羊胡,若有所思的说:“如果这野丘国王子真的只是孤身一人,倒是可以撇开细作这样的罪名。”
“要是野丘国需要一位皇子来当细作,那他就离亡国不远了。以前是担心野丘国的人居心叵测,如今这人已经找到,该如何处置?锦鲲,人既然是你找到的,谈谈你的想法。”自打陈锦鲲当了御前侍郎之后,司徒复山在做出重大决定前都喜欢问一问他,这个年轻人敢做敢为,想法又和自己很是相似,所以很得司徒复山的信任和喜爱。